但是唯一不变的是徐之夜对她的讽刺,“到底不是自己的力量,整日不努力修行,研究这些,别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他一边骂着一边给哭的不能自己的藿香那铁盒子上加了许多道暗弦
他的暗弦寻常人等根本破解不开,只要那铁盒子一直在霍香手里,她手中永远都是持有武器的,不至于那般羸弱。
在他们眼底,无论霍香变得如何,她永远是那个喜欢哭的小姑娘,是以,姜卷有些责怪的看着他,说道,“她现在到底在哪?”
徐之夜摇了摇头,”霍家的人安排的,我又怎么能轻易插手。“
”这次行动,你们不是一起的?“姜卷皱眉,说道,”你们到底是如何打算的?“
徐之夜沉吟片刻,还是没有说出口,而是拉住她的手,在她掌心写了几个字。
姜卷脸色一变,”是不是太冒险了?“
六大司族这次攻击竟然不是统一的!
徐之夜笑了笑,俊美的面容上多了邪魅,“不是统一的又如何,这也是最后一次了,如若不能重新去太清天将那些老东西一一除尽,我们都会消亡。”
说罢,他便站起身,缓缓离开了这个大殿。
姜卷失神的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目光微动,转过头,看着一直沉默侯在一旁的寂然,"你说,他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消亡?
是指什么?
这么多年以来,他们发动的攻击不是一次两次了,怎么这次就这么悲观,带着破釜沉舟的意味。
寂然上前几步,将她身侧即将倒下的长刀扶正,看着她稚嫩白皙的容颜,轻声说道,”你不知道,我自然也不会知道。“
……
天穹尽头,顾幽离看着离开的白泽,准备继续追上去,颜渊却大喊一声,说道,”不要去!“
顾幽离回过头,冰冷的看着他,”你还有什么东西瞒着我?“
这人神神秘秘的,看起来虽然面善,但是她不得不起了几分疑心。
姜卷斩断了徐之夜侍妾的一条胳膊,不慌不忙的坐了下来,等着他亲自过来与她说明情况。
说来也是好笑,自打出生起,两人便被送到不同的地方去修习,就连战斗也是一前一后一暗一明,他俩不像是亲兄妹,倒像是死生不复相见的仇人。
他姓徐,她姓姜,连姓氏都不一样。
她相信,如果他们之间有一方的修为并没有这般精进,两人没有站在同一条水平线上的话,其中势弱的一方很有可能早就被另外一个杀死了。
没有人容许世间上会存在一个如此明显的弱点。
好在她们齐头并进,修为相差不了多少,两人同时站在天外塚势力巅峰,相互掣肘,相互欣赏,相互防备。这么些年以来,倒也相安无事。
他们只寥寥见过数面,其余大多是在水光镜中进行会面。今日姜卷忽然就来了几分兴致,她倒是要好好见自家这亲生哥哥一面。
夜姬被砍断了一只手,如果是其他人砍断了,可以迅速恢复过来,可惜弄断她手的人是姜卷,她如雾气一般的身体正在蒸腾,好似有些气体在流动,她行至夜王大殿,哀怨的看着徐之夜,柔声道,“夜殿下,她不肯回来。”
她埋着头,手上的伤势正在加重,身影也一摇一摆的,看起来就要消失了一样。
徐之夜嘴角多了几分笑意,拨动着琉璃盏,玩味说道,“你怎么和她说的?”
他虽然很少与姜卷相处,但也知道,她不是这般嚣张跋扈的人,肯定是有什么地方不满意了。
夜姬楚楚可怜,露出一张绝美的面容,眼角下方有一颗泪痣,她看着徐之夜,轻声道,“夜殿下,是我放肆了。”
她很快的就承认了错误
夜姬是个聪明人。
跟在徐之夜身边久了,可能站的太高了,一时间有些摆正不了自己的心态,面对姜卷的时候,也多了几分傲慢,她就是没想到,这小姑子脾气这么大,一言不合就斩断她的手!
徐之夜上前,摸了摸她的面庞,”你既然知道,为何一开始不好好说话?这事情有多重要你心里不明白?"
见他依旧不肯饶过她,夜姬有些慌了。
徐之夜不是一个问题接连要说好久的人,如果超过了五句话,那一定就是他动怒了。
夜姬身体缠斗,在他冰冷的手指下,不敢再装可怜,她果敢的跪了下来,匍匐在他的脚下,以额贴着他的鞋面,“殿下,臣妾知罪,我愿面壁百年。”
徐之夜冰冷的俯视着她,冷声道,“还不快滚!”
夜姬如蒙大赦,不敢再看一眼这个平日里对她有求必应十分宠爱的男人,她忍下心底的苦楚,离开的很快,不一会便消失在了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
徐之夜站在原地,手指一动,想要划开水光镜,忽地眉头一动,似乎想到了什么,还是决定亲自去见姜卷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