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越走到床边,用宽阔的肩膀把苏凰和段玉榕一起挡起来,对着火冒三丈的人行了一礼,道:“师父息怒,三宗剑会就要开始了。”
这句果然是金玉良言,让自己的门人弟子盯着被抽肿的脸参加剑会,这种事他是做不出的。
孟师阳果然缓缓吐出一口气,勉强忍下怒火,道:“别以为就这么算了,私自出门鬼混、去不该去的地方喝酒闹事,一人十下诫鞭,等剑会结束了自己来领。”
“打我一个就够了,阿榕是我领过去的,他不会喝酒也是我教的。”苏凰边说边捂住段玉榕的嘴,力道之大在脸上留下了五道指印,没把人给活活憋死。
苏凰很有扇风点火的本事,因此孟师阳刚压下去的火气又蹭的一下上来。他倒是想公正严明,但有人扯着脖子领罚就不怪他了吧,再说带师弟逛勾栏喝花酒,还有理了?
“你记住自己说的话!”孟师阳指着她又骂了一句,才拂袖而去。
三宗剑会是修道盛事,每二十年由三大宗的其中一宗作为东道,参加剑会的各派弟子通过名帖投递和抽签决定场次,需通过数论比试分出胜负,进入前四的弟子可奉师门之命下山历练。
根据以往的经验来看,从三宗剑会上脱颖而出的弟子无不是青年才俊、日后的正道楷模,如上一届夺魁的成越,早些年声名远扬的苏缙、萧焕、周愚星,个个出彩。
雪峰云台因作东道,上下各处忙的晕头转向,不仅孟师阳没空发脾气,连二代弟子都是被拿来当骡子用。
苏凰这两天总是不停地回忆自己醉酒之后的事,相比孟师阳的责罚,她还是比较担心自己的酒品,按照以往的光辉事迹,她绝对不可能只是喝晕睡着这么简单。
苏凰每过三日就要给霁雪输些灵力,以保证她的魂魄不至于散去,今日刚输完灵力将收养霁雪的盒子收好,师娘傅卿就从门外走了进来。
傅卿穿了件浅黄色旧衣,手中捧着木托盘,托盘里是一件蓝白相间的衣裙,材料精致,十分柔软,这可不就是苏凰那件一直准备妥当,至今素未谋面的衣服嘛。
“师娘?”
傅卿坐在苏凰旁边嗔怪道:“你看你,女孩子家从来没个样子才总被你师伯责骂,这衣服是你师伯让人送来的,试试吧。”
苏凰看了那件腰是腰,胸是胸,屁股是屁股的衣裙,脸上除了拒绝还是拒绝,她抬手告饶道:“师娘你饶了我吧,我是要去打架,穿这个干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