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情拍掌叫好:“痛快!没想到玉榕公子看上去文静,实则性格直爽!”说着又倒了一杯。
三杯下肚,段玉榕的脸色红润起来,其他人也来了情绪开始高谈阔论。钟情笑了几声,开始给大家介绍新的玩法,什么酒杯联排一杯到底啦,什么五五开分棋逢对手啦,还有划拳,赌酒数不胜数。
宁昭华独坐,几杯喝完觉得有些热,又嫌这群人太吵,于是稍稍移开桌案往后坐了一些,并未和其他人混在一起,钟情那边的气氛却越来越闹,令他不适的揉了揉额角,沉默不语。
要说席间谁最放得开,那绝对是钟情,此刻他手持五杯,右手举筷,一脚登在桌上,颇有壮士断腕一去不复返的豪壮,满嘴高歌不在调上,众人却听得津津有味,鼓掌附和。
就在此时此刻,一个身影伴随着破门之声闯入众人视线。那人蓝衣纤长,背后日光闪闪,手上抱了只猪崽,正满目怒意的看着所有人,被她踹开的门先是晃了晃,响了响,便吱呀一声抖着身子牺牲了。
“你是何方妖孽?!竟敢上我钟兄的身来诓骗仙宗各派子弟!”苏凰遥遥指向钟情,一副斩妖除魔的样子。
能够上了钟情的身,骗到段玉榕和宁昭华,必然是一道行高深的邪物!
钟情酒量不错到现在还清醒着,看到苏凰忍不住赔罪道:“别生气啊漓兄,是你自己说不愿与我喝酒,这才没叫你,这不,我请了玉榕兄,绝对连你的份一起算上!”他以为苏凰气他没有邀请,解释了一番。
“你的意思是,你请他们来喝酒,他们还都跟着你来了?”苏凰问道,说这帮小白脸凑热闹她信,说段玉榕被她诓骗也勉强过得去,可是宁昭华在这里就有些不太对了吧?
钟情歪着俊朗的容貌,喝醉时吊儿郎当的神色颇得苏凰的真传,他双手微微一摊,好像再说:不然咧?
苏凰神色一闪一闪,过了好一会才品出钟情话里的意思,他竟然是正儿八经的把人请来的?
虽如此,面色仍然不快,遂问道:“阿榕呢?”
“放心,玉榕兄很好,很开放。”他指向房间的一角。
苏凰顺着钟情指的方向看去,果见段玉榕乖巧的窝在一处,满脸血气鲜红欲滴,呵!他人是没事,可是脑子好像傻了!
酒桌上摆了长长的一溜酒杯,少说十几二十个,段玉榕目不斜视,一杯接一杯如同执行指令般吞之入腹。
苏凰闪了过去扶住他,道:“阿榕阿榕,乖,你看看我,别喝了。”她伸出两只手,左右晃了晃,段玉榕也顺着他的手晃来晃去,一副要吐不吐的样子,坚持伸手越过他,向桌子上的醇香挥舞,似乎要把这里的东西都喝完才算。
苏凰用手臂紧紧圈住段玉榕,咬牙启齿的瞪了钟情一眼,顺便在房间里环视一周,似乎想把这里的所有人都撕碎,移到某个方向的时候,忽然目光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