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大厅,温如新解了披风,规规矩矩的向温老太太、长公主等人行了礼。
温老太太看着温如新举止得体,不似以前那般没规矩,神色较之往日总算好了些,但语气仍是严肃,“听说你去了相府道歉,这么多年,也就这次拧得清事了。”说话间,往长公主的方向看了一眼,因为阿新胡来的作风,老太太对长公主颇有微辞。
长公主坐的端正,好像没察觉到老太太的目光。
温柳氏瞧了眼长公主,笑了笑,看着温如新说道:“其实,阿新不必那般执着,定郡王既然喜欢那位沈三小姐,就随他去好了,不管怎么样,这郡王妃的位置始终是你的。”
这话,温如新听着自然不乐意,可她既然要改过自新,就不好当面驳了长辈的话,然后不等她开口,就听长公主的声音不满的说道:“依着嫂子这话意思,大哥若是看上其他姑娘,你能让他纳妾?”
温学士手中的茶杯一抖,他这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了。
温家的男子素来专一,不贪花好色,不管是安陵侯还是温学士,只有一妻,并无妾室通房。
柳氏又是个善妒不容人的,又哪会听得长公主这话。可这话又是她挑起的,她连还嘴的机会都没有。
柳氏也是没想到长公主会当着老太太和温学士的面这样说。可长公主哪是个怕事儿的,这都欺负到她女儿头上来了,她要不回击,这长公主的位置她就该让位了。
说完这话,长公主就没再瞧柳氏,淡定的端起茶杯喝茶。
安陵侯转眼看她,嘴角含着笑,他家夫人可不是个好惹的。
许是察觉到他的目光,长公主转头朝他瞪了一眼,白日里的事她可还记着的。
安陵侯暗自叹气,这一会儿回去只怕是不会给他好脸色瞧,得,自己的女人还得自己哄着,谁叫白日里他的话说重了。
柳氏的话,也惹得温老太太有些不痛快,“你是长辈,说那样的话成什么样子?”
“媳妇只是打趣几句,哪想长公主会放在心上。”柳氏说道。
这倒成了是她小气了?长公主无语的笑了笑,不等她开口,就听温老太太不悦的道:“你少说两句,今个儿好好的日子别被你搅和了。”
“是。”柳氏低下头,但心中仍有些不快。
温如意站起身,走到温如新跟前,拉过她的手,笑着对老太太说道:“祖母,您瞧着妹妹这样是不是变了个样儿,可真好看。”
十几年姐妹,温如意这是第一次夸温如新,以前想夸她,也没有夸的地方,除了觉得她生得美,其他地方那是一无是处,是以,这温如意对温如新以前是真瞧不上眼,这会儿这话道一句真心也是有的,不过更多的是想救母亲柳氏,同时也在老太太面前立个好。
果然,温老太太被转移了视线,不再盯着柳氏,细细的打量了温如新,这般淡妆素眉的样子瞧着的确是顺眼不少,但又少不得教训的话:“这次长了教训,以后呢不管做什么也要留个心眼,凡事都要想清楚再去做,别又犯糊涂了。”
“祖母教训的极是,孙儿记着了。”温如新乖巧的应了下来。
温老太太满意了,“好了,大家都吃饭吧。”于是,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一顿饭吃的倒是十分顺利,临走的时候温如新跟温老太太告了退方才跟长公主他们一同离开。
许是白日里睡得久了,温如新躺在榻上有些睡不着。
她回想了一下今天的事,还有原小说的情节。以防事情有变,有些事她必须趁早去处理,比如找出推沈云薇落水的凶手。
于是,第二天一早起来,温如新就跟长公主说她要出府的事,长公主瞧着她精神不错,也就没阻拦。只是,叮嘱她多带两个人在身边。
温如新自然是应下了,用完午膳后就带着乐瑶和舒箐出了府。
上了马车,温如新吩咐马车直接去西直门,西直门旁边不远处有一个马相胡同,她要找的人就在那里。
“咦?”马车里,乐瑶透过掀开的车帘子看着外面的人来人往,看见两道熟悉的身影,她眼睛一亮,道:“那不是宋小姐跟邢悦吗?”
“你看错了吧?周管家让邢悦去买全福楼的桂花糕,全福楼在东直门,这里是去西直门的路,邢悦又怎么会在这里?”舒菁说道。
“我没有看错,不信你自己看。”乐瑶嘟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