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我休息,睁眼事情就过去了,我不想睡,靠在他怀里眼巴巴的等,等六点,心乱。
后半夜三点,我有些熬不住,脸贴着霍毅的心口,迷迷糊糊的,似睡过去了。
霍毅呢,还在时不时接听电话,偶尔,交代几句什么。
隐约中——
我听到霍毅的声音有些不对,异常的冷,低低沉沉的透着威胁,“……别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底线……这是最后一次。”
谁?
“大哥……”
我揉着眼从霍毅怀里坐起,看了一眼办公桌上的电话,“你刚才和谁通电话了……很凶啊……是不是……”
“没事。”
霍毅搂着我的肩膀,神情柔和,“你在睡一会儿……”
“不睡了。”
我揉着太阳穴,看了眼腕表,快到六点了,脑子里,还想着霍毅刚才那声音,太冷了,阴寒寒的——
总觉得不对劲儿,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
难不成是我做梦?
或是……
坑我的人?
‘咚咚咚!’
“报告!”
警卫员声音在门外响起,“霍医,结果出来了!”
我立马精神——
提前到了!
效率呦
忙不地的从霍毅怀里站起,有些着急,腿还软了下!
“小心!”
霍毅扶着我,唇角笑的无奈,“再摔了。”
“我着急啊。”
我嘟囔着,拽过椅子在霍毅身旁规矩的坐好,眼神示意霍毅,心都焦了!
霍毅看我坐好整理了下衬衫发声,“进来。”
警卫员推门而入,站到办公桌后敬礼,随即就把手上的牛皮纸袋递给霍毅,“报告霍医,花肥为氮磷复合肥,化验表明内除碳铵,氯酸钾硫酸锌以外,还有大量的氰化钠……额外添加的化学成分,针对的就是兰花,用完后三个小时之内就会烂根,萎靡,连土质一同污染。”
“氰化钠?”
我讶然,那玩意儿不剧毒么!
制作农药的啊,谁给我整花肥里了?!
要命啊!
霍毅持着报告,微蹙着眉扫了一圈密密麻麻的化学成分,“化肥厂那边什么结果。”
“厂长昨晚昨晚接受调查,据他交代,他这原料也是从新的供应商手里拿的货。”
警卫员中规中矩的回着,“价位低廉,首次合作。”
“供应商负责人。”
霍毅颔首,放下报告,周身寒霜密布,“姓名。”
“姓云。”
警卫员两字一出,“云莱。”
我心里呵了一声!
果然!
毫无意外啊。
单项选择哈,妈的一猜一准儿,她不玩死不舒坦啊!
“霍医……”
警卫员有些忌讳的看了我一眼,抬脚绕到霍毅的另一侧,附到霍毅耳边小声说了句什么——
我真是竖耳朵听了,但只抓到了什么云书记。
云莱爹?
正纳闷儿——
霍毅紧绷着腮帮子就拿起电话,拨出码后要求转军线,话筒置于耳边,声音冰寒,“查一下云莱,她还是在校生,既然做上了花肥原料供应的生意,就看她有没有申报审批获得生产经营手续,少一样,就以我的名义多控告一条……对,我不见,不接受私下调解,不需要道歉,要见我父亲?你提醒他一下我父亲的身体状况和脾气,嗯,就这么办,法庭见。”
帅气的
我差点就说收下我的膝盖吧。
上来就直接查,省了我多少事儿。
“听到了?”
花窖里一剩下我们俩,霍毅就微微俯身,对着我的脸,“明早六点,真相就大白了。”
“那……你说主谋人会是谁?”
我叹出口气,看着我那三万盆花儿心还是颤的,“大哥,谁这么缺德,不盼着我好?”
这三年,霍毅的仰慕者,情敌中,谁让我留下最深刻的印象?
谁又喜欢玩狠的,玩路子?
答案,不言而喻。
只不到最终那刻,我不想吐出她的名字,晦气……
“明早六点。”
霍毅提醒我,似不想让我沉浸在这种情绪里,“睡一觉,睁开眼,这件事就会处理完了。”
“大哥……我哪里能睡着啊……”
我牵起唇角,心暖暖的,疮口啊,真的被抚平不少,对着霍毅轻轻的笑,“我不是真的要杀人的,只要确定是谁做的就行……”
背后被人捅刀子的事儿。
我不想再承受第二次了。
太他妈疼了!
“放心。”
霍毅哄着我,特自然就要将我打横抱起,“走!给老子看看你养的天兰!!”
“等等!”
我退了一步,眼见霍毅眸底不爽,我也起劲,“我不要抱!我要背着!”
“背?”
霍毅忍俊,手在军裤的膝盖处微微一拽,背对着我就蹲了下去,“来。”
“对嘛!”
我嘿嘿了声,对着他的背就趴了上去,阔挺的,舒坦了!
可算是被背到了。
霍毅托着我大腿一起,我还喝了声配音,高啊,真高了!
一览众山小噻
爽!
只要不看我那三万盆蔫吧的花儿,我心情就能好点。
圈紧他的脖子,我脸侧着看他,“大哥……你是故意的吧?”
“……”
霍毅没回话,在花窖里背着我朝天兰心的花窖旁走,唇角似笑非笑,等我说。
“其实……”
我咝了一声,“就是,我姐刚才看病那事儿,你故意先拿出个钢笔和记事本……事实上,你就是想捧我,对不对?”
这方面,我很了解霍毅,这人贼,心又细。
办事绝不会一半儿一半,明显就是耍了个把式,小心思的
给金满玉看,让她清楚,我们的夫妻关系有多好,多么坚不可摧。
要知道,霍毅就是有炫妻属性的,而且,他最大的爱好,就是发狗粮!
“老子就是故意。”
霍毅抿着抹笑,转过脸,眸光璀璀,拉着长腔,“三丫”
“霍毅!!”
我喷笑,小腿晃荡着,锤了锤他的肩膀,“我不叫三丫!”
“对,你是肖鑫。”
霍毅怡然的,看脸你哪能看出他是在背着个大活人,哪会知道,他背上这个,正遭遇着从商后的第一次重大挫折。
本来要郁闷死了,结果这俩鬼凑到一起,好像啥事儿都不是事儿了。
“大哥,你知道天兰为什么是兰王吗?”
我环着霍毅的脖子,到了天兰前面,霍毅又慢悠悠的缕着走,欣赏的样儿,听着我话,也不接茬儿,一副等着你普及的神情。
“天兰呢,是原产于南非森林里的一种石蒜科花卉,溥义在长云市做伪满‘皇帝’期间,天兰由东洋人送进了那所谓的宫廷,一直到解放,才流传到民间的……”
我很有耐心的讲解,注意力转移下,心情好很多,“天兰属于移民过来的,气质呢,又清新淡雅,超凡脱俗,所以就被称为花中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