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我在冲出去,做些什么,伪装些什么,我就是我,而他,是我的守护者。
“大哥,你还没说你怎么会突然回来呢。”
我情绪缓和了些,又搂着他巴巴的开问,“不是说考核还得好几天呢么!”
看不够啊。
大哥这颠倒众生的脸真是看不够。
老美那地儿肯定不养人,大哥都瘦了!
“先回来看你,再去参加考核,否则放心不下。”
霍毅轻声的回我,指腹还在给我擦着眼底,“谁有我的肖鑫重要,嗯?”
“那能陪我多久?”
我嘟囔着,“不会又是几个小时吧……”
“……”
霍毅眸底有些微的复杂,细丝缠绕的,都是思念,“肖鑫,年底等大哥回来,以后,就再也不会把你一个人放在家了。”
我静静地看他……
时光如同凝止了一般,心头,又泛酸了——
明白的。
其实,我都明白。
我清楚他肯定是抽时间来看我,无论是考核前还是考核后,都不会太久。
一天也才二十四小时,现在的霍毅,一天都拿不出来的。
可我还是想问,用刀子剜着自己的心,也剜霍毅的心。
自私吧。
我崇拜大哥的优秀,但,成功背后,却需要霍毅的付出。
霍毅这身份,更令他得随时对地,处于待命状态。
高山仰止,景行行止。
我想要的东西越来越多,既想他陪着我,也想他永远处于令我仰慕的位置——
肖鑫啊。
你不但是自私,你还贪心啊。
“大哥……”
我红了红眼,手对着他脸摸了摸,“你瘦了……是不是汉堡包不好吃……”
“呵”
霍毅轻笑出声,掌心也捧住我的脸,“比肖鑫面差太多。”
“必须的嘛,我做的……”
我正来着劲儿,身旁就传出傻眼许久忍无可忍的男声,“金,金总……这位……这位是?”
额
谁在说话?
“肖鑫,没事,有我在,不哭,嗯?”
霍毅指腹不停的给我擦着眼下的泪,安慰呗,哄呗,铁铮铮的爷们,愣是被我这眼泪杀弄得手足无措的,“不哭了,先不哭了……好不好,不哭……”
我也想不哭的,可一看到大哥就告状老婆精上身了!
脑袋里的理智全没了,心头的委屈各种泛滥发酵,根本就控制不住
刹不住闸!
尤其是想到自己没日没夜的都守在花窖里,天天穿着大水靴,腰背弯着,不是给花松土,就是给花擦叶,几万盆花啊,我擦一遍叶子腰都直不起来了,老太太似的,得不停的锤着后腰……
腰间盘都要突出了。
屈啊,苦啊,累啊。
等着盼着,终于要出货了,要赚几十万回本了……
就这么没了!
死的也太惨了……
赔的不光是钱,还有我的心血啊!
谁能憋住。
我挠死他!
“大哥……你帮我出气……帮我出气……”
我胡乱的说着,事实上,自己也不太清楚说的什么,就是有气,委屈。
霍毅越哄我,我就越难受,当然,他要是不哄,我更生气,变态一般的心理!
呜呜的哭啊
诉苦,脸伏在霍毅的胸口,边哭边蹭着,眼前就全是水雾,看啥都看不清,太模糊了。
“给你出气,大哥给你出气……”
霍毅微俯着脸,音儿软的要捏出水儿,这边给我擦泪,那边还不停的用唇贴着我额顶,“肖鑫,大哥保证你,最迟明早,这事儿就给你查清楚,别哭了……老子心疼死了……”
明早?
我听到这俩字能稍微缓缓了,吸着鼻子抽抽的看他,囔囔的,“你确定?”
“确定!”
霍毅的气一沉,无可奈何的,唇对着我眼睛就来了,“肖鑫啊,老子就一条命,都给你了。”
“啊?”
我没听明白,懵瞪的,哭的都要人事不知了,手在他军装前胸处摸着,还很嫌弃,“都湿了……我贴着都不舒服……这都湿了……”
“不要了。”
霍毅音腔沉着,修长的手指利索的就落到风纪扣上,单手解着扣子一路向下,我都不太好意思看,为啥,大鼻涕都在上面挂着,拉丝儿了……
大哥不在乎,动作凌厉的,外套敞开,脱下就扔到一边,里面的白衬衫冲着我,豪迈的,“来,衬衫没湿。”
“哇!”
我大嘴一张,脸再次埋到他的衬衫里,温热热的,拱啊,拱啊的,刨洞似得!
多暖和坚实的地儿啊……
两年没靠了!
小臂仍是紧紧的圈着霍毅,像是很怕他跑,很用力地抱着,很用力地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