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抬起下巴……
看!
我怕看啊!
握了我手腕好一会儿,玉霞松开时嘴里还夸张的吐出口长气!
似乎!
真的用丹田内力感受到了什么!
呵……
“干娘,这个金多瑜,眼有银光,秽色很重,戾气逼人,身体里的……是个很厉害的东西……不好破啊……”
咳
你妈!
鬼话都不会说的高大上点啊
“真的?!”
葛桂芝听完就急了,惊慌的起身,:“小霞啊,你给想想办法!得破啊!不然我儿子怎么办!她这样……不是克我儿子嘛!”
“干娘,你给我点时间。”
玉霞瘦黄的脸上满是严肃,眼尾斜着我,“金多瑜的出生八字,我看了,就是命薄,无子,虽然没福气,但也没戾气,现在进了这狐狸气,凶的很啊,我要的破的话,必须谨慎……”
艾玛!
瞧着葛桂芝那深信不疑的样儿,真觉得开眼了嘿!
头回见这样的!
哥们是发颠还是抽风吐沫了?
长在红旗下,活在春风里,世纪来回跨,咱不说是见多识广,也算是穿了回越,重了回生,能人所不能了,妈的真首次听到狐狸气!
靠!
玉霞后面说了什么我也没听见,她凑到葛桂芝耳旁叨咕上了!
就见这葛桂芝是边听边点头,看我的眼神那叫一复杂,紧张中又透着担忧,成见中又稍稍包涵无奈——
我是没多言语,心中多少有数,看来,问题不在葛桂芝身上,她并没有咄咄逼人的让我离婚,走人,撑死,算是在家稀里糊涂的做了个梦,而症结的所在,却是这个给她解梦,引导,让葛桂芝信服的……
仙姑玉霞!
旧社会余孽啊!
‘铃铃铃铃铃铃’
她俩正咬着耳朵,电话铃声响了!
顺手,我就接起,“喂,你好。”
“小金啊,小毅干娘在你那了?”
余梅!
我看了眼被玉霞捅咕提醒的葛桂芝,点头,“在,她……”
“余书记!!”
葛桂芝两三步敏捷的窜来,抢过我手里的话筒,唇角,登时就跃起了讨好的笑意,“明个我就去看你去!霍首长身体怎么样了?啊,我这回就不去招待所住啦!
不好老麻烦你们,这不,小毅结婚了么,我想瞅眼他媳妇儿,我知道,就两天,嗯,地里都有活等着呢,是,哪能呢,我就希望我儿……小毅好啊,是,这些年,多亏你们照顾我……”
我吓了一跳!
啥情况?
里面有活物啊!
仔细的看了看袋子,鼓囊的没觉得有什么特别啊!
“你身有邪气!”
玉霞瞪得双目炯炯,扯过玻璃丝袋子,一句话给就我干无语了!
“没破之前不可以碰我的东西,晦气!”
靠!
我他妈还有脚气呢!
懒得理她,爱拎自己拎,扭脸我就进屋了!
一惊一乍!
有毛病!!
十年斗争虽不堪回首,怎么就没把这货办明白!
讲真!
哥们也迷信撒!
就没见过她这号的,张嘴邪气,闭嘴破的,硬说起来,阴阳道道我不比谁懂的少!
罗盘都会看!!
不说我打小那生长环境送走了多少玩伴,有多少玩伴是在我身边,在我眼前儿闭眼的!
我们养老院!!
有大爷大妈要是等不及救护车到就走了,儿女不会弄,都我伺候的!
擦手,擦脚,穿衣服,念叨,咬钱,缠绊手绊脚丝,一套下来都我一人儿!
很多老人是睡睡觉就走了,早上才会被护理员发现,都硬了!
有准备好装老衣的,白话讲就是寿衣,那送殡仪馆之前都得给换上!
这活看着简单,没经验的,你就累的满头汗都给换不上!
为啥!
人走了都直挺挺的,你掰的劲儿大了内关节都嘎嘎响,自己吓得哆嗦,人家儿女瞅着也揪心啊!
再给人爹或是妈掰坏了呢!
这时候你就听吧!
走廊护工开喊,‘肖儿啊!谁谁走啦,你快来送一呈啊!衣服穿不上啦!不体面啊!!’
哥们就得出马了,打盆水,先给往生者擦擦手脚,然后在把头发给稍微整理一下,拿着剪刀把往生者身上的便服剪开扔了……
边弄边念叨,给您老换衣服呢,您好板板整整的上路,一定要真心,虔诚!
寿衣很少有一层一层给往生者穿的,费劲,不像是给活人穿衣服,他配合你,死人要是配合了……咳
假死!
,我来,先把寿衣内外衫都套在一起,一次性都给穿上,五分钟就能搞定!
再者,殡仪馆火葬场我去的比谁都勤,先生礼宾也见过不老少,谁吱喳的,越能看的,嘴越严!
泄露天机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