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看了看自己差不多全开的病号服,趁他还在给我包扎,单手迅速的整理系好,不自然的清了几记嗓子,唏嘘啊!
万幸呗!
万幸这病床小不抗折腾啊!
一点点……
真就只差一点点了!
玩真的!
是要让我死啊!
……
“还笑。”
霍毅收好剩下的纱布药棉,看向我的眼底仍有浓重的腥点,:“伤口真不疼了?”
“不疼了。”
我摇头,抿唇看着他,“大哥,刚才,要是栏杆没坏,你真的能……哎”
身体一晃!
霍毅长臂一伸就把我捞倒怀里,呼吸轻轻沉沉,“老子差点委屈了你。”
“……”
我没答话,随着他调整了下姿势,霍毅倚着床头,我则靠着他的胸口,病床依旧很挤,我大半身子,都压着他,扯了扯嘴角,没有发出声音。
委屈?
何来委屈啊!
要真的是金多瑜,我想,是顺理成章的事……
夫妻啊!!
只是。
肖鑫接受不了。
连霍毅的吻,肖鑫都在躲!
他咬!他能进攻!作!闹!玩儿!
怕的,却是张嘴!
从不!
病房静了——
空气潮潮的,余温尚未褪去
俩人都很安静,沉默,缓……
谁能想到……
大半夜的!
在病房里,俩鬼刚刚折腾了一通!
貌似打了场大仗!
男鬼撩闲,女鬼中招!
两军对垒,旗鼓不当!
酣站正浓时一人慌乱求饶,被拒,以为必死,却有意外而出,草草结尾!
一人略有自责,惊觉过分,许还怀揣遗憾!
另一人呢?
满腹心事,庆幸之余,惭愧不已。
……
“大哥……”
许久。
我才轻声唤他,“我想和你说件事儿。”
音儿小小,这角度很舒服,枕着他仍热的胸口,暖炉一样,如此坚实,让人踏实,安心,甚至于,迷恋。
“嗯?”
霍毅也是沉音儿回应,手上拽过被子,盖到我和他的身上,“说。”
我动了一下,抬脸直直的看向他,“大哥,假如,我是说假如,有一天,我好像又变成最初的样子了,有些胆小,有些怕生,也很怕你,到那时,你多拿出些耐心好不好,要很温柔,对我比现在还好,可不可以?”
……
“还疼不疼了,嗯?”
我对坐在霍毅对面,手臂伸着,抿着唇憋笑摇头,“不疼了……”
霍毅黑着脸,垂眸压着气手上继续帮我包扎,“肖鑫同志,你还能笑出来?”
“……”
我嘴里仍是发出细碎的笑音,“大哥,你这劲儿也太大了……”
太了!
咋整!!
实在是憋不住啊!
眼神轻轻一转,落到那报废后的床护栏上……
苍天作证!
半小时前它还好好的,是霍毅伸手特意支起防止给我挤下床的!
但!
半小时后,它就这么‘英勇’了!
连句遗言都没来不及说啊!
抿了抿唇角,我想着刚刚那场景,还真是历历在目,风云突变,刻骨铭心哪!
……
玩火啊!!
我他妈跟狂犬病发作似得扑上去咬霍毅的脖子!
这家伙更和马受惊了一样要恁死我,打仗似得!
这个凶悍啊!
眼底的血都要呲出来了!
折腾的这病c是‘库嗵库嗵!!’
要不是c底有钢骨分分钟要塌!
护士没来看咋回事儿都得是这病房隔音好!
楼下的保不齐都得以为是地震了!!
强震!
我真就一门心思朝他脖子窝里拱,咬!
老哥就一门心思要朝我脸上使劲儿!!
啃!
吃人似得!!
打的那叫一不可开交,天昏地暗,飞沙走石,生灵涂炭!
巴山夜雨涨秋池啊!
哥们一看不好!
实力太过悬殊,要守不住了!
“大哥!!”
我仰头就在热烘烘的空气中叫唤了一嗓子,呼哧带喘的啊!
“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我军优待俘虏!肖鑫举白旗投降啦!!!”
赶紧装瘪犊子吧!!
“杀无赦!”
霍毅沉吼一记握着我腰就要翻身农奴把歌唱!!
动作太大!
太急!
太彪悍!
肩膀撞到床栏,只听到‘嘎巴’!一记爆裂脆响!!
病床差点没散架了!
我吓得诶!!
脑袋都是空白的,任谁忽然翻转都得蒙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