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中凌乱啊!
我胡乱的又整好裤子,冲进卧室找出睡衣睡裤,又拿出新的内衣,下面这一身是没法要了,我看一眼都会晕!
‘哗’!
花洒的热水迎面而下,我这才算是能稍稍平静,不往下瞅,不受那刺激!
脸仰着,接着热热的水,我闭着眼,满脑子还在想着姨妈这茬儿!
记得,我是十月初穿来的,如果女人是一个月来一次……
日期不对劲儿!
这都两个月了我怎么……
抹了下脸上的热水,我睁大眼,“内分泌失调!!”
哥们是内分泌失调了!
所以才越来越像个娘们儿!
靠!!
简单的冲洗十多分钟我就出去了,换了干净的睡衣睡裤,连带,把那药棉纱布置备上了!
这心情啊!
真他妈跟被人蹂躏了似得!
都不太会走路了,各种郁闷的擦了擦头发,坐到沙发上喝了几口温了几分的热水,肚子强了点,可还是不舒服,总想动动屁股看看,总怕漏了,在蹭到哪,脏脏的……
唉!
做女人也太不易了!
一步一个坎啊!
……
挂钟的秒针‘哒哒’的转着……
我捧着那杯温水靠着沙发郁郁的坐着,静下心来,到是能仔细的缕缕这事儿——
如果姨妈是场浩劫,那它真是来势汹汹打的我措手不及。
我的世界开始下血,冷的无法让我多爱一天哪!!
阖下眼,我看着手里的水杯,想着‘姨妈驾到’的这个过程,真是狼狈到无话可说!
在俱乐部那个环境里,如果霍毅在多追问我几句呢?
会不会弄脏的就不是军大衣了,而是,让所有人看到花了的裤子?
如果,霍毅真的给我送到医院了呢?
那我是不是得疯!
云莱……
这事儿还得感谢云莱吧,是她借用了洗手间让霍毅误以为我昨天就来了姨妈,所以他才会心里有数,一直问我,是不是肚子疼?!
呵!
大哥是纯汉子啊!
要是他刚刚没有安抚我,没给我做应急的,就是和我大眼瞪小眼的呢!
俩老爷们啊!
毕竟,肖鑫就没长这个心哪。
谁知道女人大姨妈什么的,我对女人的认知都在艺术片里,欣赏的都是那高难度……
咳咳!!
说一千道一万,得亏有个好大哥!
谁能想到,原来姨妈就和尿裤子的感觉是一样的!
原来肚子还会疼,原来……
摸了摸自己的胸,它现在倒是没事儿了,刺痛感也没了,身体除了小腹其它症状全消。
通则不痛,通则不痛?
嘴里嗤笑了一声,“肖鑫啊,你真成人家小媳妇儿了。”
啊?
我思维早就断顿了,他和我是在一个频道不?
“金多瑜,真是第一次啊。”
我恼的啊,“你说呢!”
霍毅轻笑间露出牙齿下端的白沿,“虽然你这不是个例,但,等你这次生理期结束,我必须得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别耽误老子日后要孩子,怎么看,你也不像是营养不良,发育缓慢的。”
“谁要孩子!!”
我跺了下脚,打了他胸口一下,你想的够远的!
金多瑜怎么发育和我有关系吗!
这下面还来着劲呢,得处理啊!
霍毅不气还笑,“迟早的事,你现在可不能着急乱动乱打人,否则,肚子会更疼,更严重。”
“卫生巾!!”
我提醒!
别说这些了!
一会儿血流成河了!
霍毅沉了口气,“你周围谁用这个?”
“我……”
嘴张了张,该死的,脑袋要炸了!
这年月,内地,好像真的很少有人用那个吧。
“温姐,说过,香港那边都用……”
我挠着的自己的头,顺口胡诌,怎么办!
霍毅看着我的脸,颔首,“这样,先简单处理一下,然后,我出去给你买卫生用品,你在家等我。”
“怎么简单处理啊。”
我急的直哼哼,“你快想办法。”
霍毅没多言语,转身进了书房,拿出医药箱,看了看还站在原地不敢动的我,像是在思忖!
在转过脸,他就打开箱子,先戴上一次性胶手套,那架势就跟要手术似得,严肃,认真!
我看到他拿出剪刀还有些紧张,下一秒,这伙计就开始裁剪医用纱布!
间歇时,他动作还微顿几下,匀出思考的时间,剪刀嘎嘎响着,唇角紧抿,一派正色!
手法利索的将纱布裁剪成比鞋盒小些的长方形,我正想他是不是要用纱布给我凑合,霍毅就从药箱里又拿出药棉,将药棉平整的铺在纱布内,手指灵巧的翻飞,折叠,长方形,拿起时还端量了一下长度——
咳咳!
我瞬间呛咳,秒懂!
问题是你完全看不出他是在制作这种东西!
只要把他手里的东西一换那就是在正儿八经的搞科学实验!
‘嘎达!’
最后两下,他没有用针线,而是拿过订书器把包裹药棉的纱布两头稍稍固定!
流利的啊!
整套程序下来不过十几秒!
人才!
“金多瑜,先用这个。”
等我接过霍毅的发明创造,已经说不出话了!
除了两头是订书器小钉子固定的,外表上,还真跟那电视广告里挺像的,白色,长长的,蛮厚……
瞬吸?
“你知道要怎么做吧,自己在家先换一下。”
霍毅沉稳的声音在我头顶上方响起,“我去给你买卫生用品,一会儿就回来。”
我手上拿着那纱布像是烫手,低着头,点了几下,没吭声——
“肖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