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颤音哥们真特意练的!!
唱到最后,完全就是玩儿了!
我带着她转圈,她笑,我也笑,不在意路人的眼光,也没所谓下雪会不会湿了头发衣裳,人生苦短,及时行乐!
“妹子,你在唱一首!好听,你在……”
‘嘭!’
一把黑伞,突然在我头顶撑起。
遮的雨雪顿无——
我疑惑的抬头,只听身前的黄兰香叫了一声,“霍,霍医生?”
转过脸,我看到站在身后的霍毅也是惊讶,“大哥?你怎么……”
“小黄。”
霍毅清着眸眼看我,撑着伞却对黄兰香出口,“你先上车。”
我这才发现道边停着的212,脑袋嗡嗡的
这伙计,什么时候到的?!
“哦。”
黄兰香不敢有异议,瞄了我一眼就猫腰就钻进了车里。
我还在发懵,只听着伞顶被雨雪打出啪啪的轻响,微窒,“大哥,你是……”
“拿着。”
他沉腔把伞柄朝我手送了送,我接过,看到他胳膊上还搭着件军大衣,抬手,军大衣就披到了我身上,很暖,我定定的看着他,“大哥,你是看下雪了特意出来接我的啊。”
“怎么?”
霍毅黑着张脸还在帮我整着军大衣,气势慑人的厉害,“你有意见。”
“没。”
我鸟悄的,“我不是谢谢你么。”
就不能好好说话,老板着脸吓唬人干啥玩意儿!
“伞。”
我垂着眼老实的把伞递给他,“给……”
霍毅接过,掌心,却是结结实实的包在我握着伞柄的手背上,很紧,温温的。
我怔了两秒,回神就想抽手,扯着伞都微微的动,“大哥,你……”
他没动,就这么握着,像是握着伞柄,又像是,在捂着我的手。
啥情况?
“大哥?”
我抬眼看他,“上车呀。”
霍毅直看着我,眸色一沉,似有几分无奈的看了一眼别的方向,喝出口白气的同时手上一个用力,我一个趔趄就栽倒了他的怀里,“哎!”
伞一低!
他抱得太突然,太用力!
我整个人真是都闷到了他胸口,眼前黑漆嘛唔的什么都看不着,刚抬脸,额头就被他的唇抵住,沉沉低磁的嗓音,带着温热的气,擦着我的额头而出——
“金多瑜,你就听话一点点,好不好。”
“我说你咋走那么快!我天哪,妹子,他们会不会回头找到咱们啊!”
“他不敢。”
我哑着嗓子回,“这几天严打,都怕惹火烧身。”
找我也不怕,有霍毅在能出什么事,只不过,我嫌磕碜!
黄兰香似懂非懂,好一会儿,才看向我,“妹子,你真没吃一点亏吧!”
“没。”
我摇头,:“就是几句难听的,吃亏我就不是烫他了。”
敢动金多瑜,哥们非给他阉了!
恶心!
“小兰,这事儿千万别说出去,嗯?”
黄兰香点头,“我懂,你放心吧,没吃亏,我还说啥啊,就是,我回头还得去找找美华,她还是你朋友呢,怎么能……”
“人之常情!”
我叹了一声起身,“走吧!”
鼻尖忽的一凉——
我抬眼,脸颊又是一滴!
黄兰香仰起头,手掌伸着,“妹子,好像下雨了!”
我嗯了声,“走吧,今天先回家。”
“明天呢。”
“去城南。”
我扯着她的手朝着街角的公交车站走,“今天先养精蓄锐,明日再战!”
城北闹出这一茬儿,总得避讳点儿,再说我现在看到那厂外门都膈应!
眼不见为净!
……
雨不大。
我和黄兰香就坐在遮雨棚下的长椅上等着公车,这地属于边郊工业区,车少,工作日人更少,等车的,真就只有我和黄兰香俩人。
坐了一会儿,黄兰香就打开包,拿出里面的干粮,“妹子,吃包子,我怕你饿,早上特意从食堂多带的。”
“小兰,还是你细心!”
我笑着接过,咬了一口,:“折腾这么一出儿我真饿了。”
黄兰香老妈子似得帮我整了整头发,“妹子,你就是胆大,说烫就烫了!不过,烫的对!俺娘说了,恶人就得恶人磨!”
“你娘我必须见啊!”
我没心没肺的笑,小腿来回摇晃,“这事儿以后就别提了啊,咱俩都赶紧忘了,耽误食欲!!”
“嗯!”
她点头,还是看我,“妹子,你说你怎么变化这么大啊,烫完还笑,要是正常的,不早就委屈的哭了啊!”
“哭?”
我咬了一口包子站到她对面,“那老流氓值得我哭么!本来我是想忍忍得,怎么说美华也帮了我不少……”
“呀!!”
黄兰香一声惊呼的就扯过我裤腿,“你脚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