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克笔尖,就这么劈了……
“金多瑜,你做二道贩子有瘾吗!”
意料之中的质问,能听出,霍毅还在压火。
“没瘾。”
我梗着脖子坐着,也不看他,“可我喜欢过程。”
霍毅冷笑出声,起身站到我身面,“喜欢钱对吗,你说个数,我听听。”
“数?”
我也轻笑了一记,掀起眼皮看他,“两百万,你有吗。”
第一次……
这真的是我第一次,对着霍毅这般,很丧良心吧!
别说两百万了,就是两万,大抵,都算是这年月的天文数字了。
我清楚的看到了霍毅眸底的陌生,以及,那刹那间弥漫的猩红,“两百万?”
“是。”
我嗓子哑了,轻轻的回道,“最少两百万。”
最少……
“呵呵”
霍毅蓦然的笑了两声,上身一弯,掐着我的腮帮子仔细的看,“金多瑜,你真是越来越让我刮目相看啊,怎么,想当女强人?老子就养不起你!对吗。”
我对着他的腥润的眸,没挣扎——
他眼里有刀,有剑,有我想象不到的血雨腥风,孤傲峻寒……
可,我也能读出来,还有一种,对眼前这个女人的无奈。
哥们懂,此刻的金多瑜,是说了多么伤人的话。
真懂!
“大哥,在我心里,没有女强人这个字眼,只有强人,不分男女。”
霍毅还是笑着,每当这时,他的笑,就会愈发的冶魅妖邪,“你是要告诉我,男女平等是吗,想不到,金多瑜,还是个女权主义者。”
“大哥,男女平等这四个字,说出来,就是不平等的。”
我反而平静,“越是呼吁平等的地方,就越不平等,报纸上,计划生育口号叫的最凶的村子,说明其超生现象最严重,换言之,男权女权,都跟我没关系,在我心里,一个人活着,就应该活泼而守纪律,天真而不幼稚,勇敢而不鲁莽,倔强而有原则,热情而不冲动,乐观,而不盲目。”
我摇摇头,“是你生我气么,我哪里会生你的气,有误会,解释开了就好了嘛,只是,你下次,千万别在……”
指了下浴室方向,清了清嗓子,“控制下力度。”
老这么来……
我真要有阴影了!
“不气就好。”
霍毅没就这事儿多谈,起身拿过自己的包,“你填一下。”
“填什么?”
我不明白,直看着霍毅从包里拿出两份类似表格的东西,外加一支钢笔,朝我身前一推,“自己看,自己选。”
“这是……”
我拿起上面的一份表格看了看,“调令函?”
霍毅颔首,“实验小学教师,教什么课目你可以自己选,我的建议,是音乐,很轻松,课少,也是你的特长。”
当老师……
我看着调令函,半晌,才应了声,“大哥对我真是用心了。”
“你填一下,下星期,就可以去报道了,先做两年,如果你在学校待腻了,等到你户口落过来,我这边打声招呼调你去教育局,做行政工作,我相信,你也可以做的很好。”
都是好工作啊!
我扯了下嘴角,放下那张调函,“大哥,我去当老师,恐怕,会误人子弟吧……”
“误人子弟?你不是给温远教的很好?”
霍毅眼底的眸光轻闪,没多纠结,“好,不喜欢,那就填下一份。”
我没吭声,拿起下面那份看了看,“这是……入学通知书?”
高中的!
霍毅沉了口气,上身微微朝我探过,“你的文化程度没问题,直接进高三,参加高考,文化课这方面,有我,北宁的大学,你对哪所最感兴趣?”
“……”
我闷着,没吭声。
“你对男孩子的东西比较感兴趣,学药理应该没问题,考医学院吧,毕业后,我在哪所医院,就把你调到哪,我们也能天天……”
“我不考大学。”
大哥真的玩太大了。
我淡淡的打断他的话,也没看他,“我这辈子,都不会在参加高考。”
肖鑫,就是在考场里,被戴上的手铐,好多人看着我,那些质疑,鄙视,嘲讽,手铐刺骨的凉,我永远都不会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