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不舒服,空落落的,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我傻傻的扯着嘴角,“我有!全给大哥了!”
霍毅抱我发力,脸微俯,:“敢说谎,我要你命。”
我被嘞的上不来气,后背贴的他特别的紧,热热的,暖暖的,像是包着你,捂着你……
这么多年,我从没有过这种感觉,心咚咚的,有点窒息,憋闷,想吃药缓缓,这是,怎么了?
“大哥,你还没说,这发夹上,是什么意思呢……”
我明知故问,脸颊有点热,气氛也嗅出不对,丝丝缕缕,透着股说不清的旖旎……
“你猜。”
他低哑的回我,脸朝我侧脸后的脖子窝埋了埋,“好香。”
香?
我皱皱眉,我又没用香水!
有点痒,我‘噗嗤’的笑了一声,:“大哥,其实,我说谎了。”
“什么谎?”
他终于又看向了我,对着反光玻璃,清俊的五官,微红的眸眼,真是极像黄老后期的荷花画作,浓墨重彩而又野蛮生长,蓬勃的,野性美。
我看的发直,嘴角还是吃吃的笑,“林主任和我说发夹上的俄文了,我不但知道是什么意思,还会说那句俄文呢!”
“俄文怎么说。”
他有了些兴致,抱着我,冲着我镜子里的轻轻的笑,看,多不容易才能哄好!
我清了下嗓子,“哈拉少,哈拉不少,斯巴西巴,秃噜秃噜吐吐吐”
霍毅终于失笑,唇角的冰雪融化,身体微颤,抱着我的小臂也松了几分,我回身就看向他,“我说的对吧!!大舌颤音!突突突突……”
“是不是大舌颤音!”
霍毅被我逗得忍俊不禁,手附在鼻梁附近,这算是个微表情吧,当一个人严肃习惯了,自己都不会适应笑,所以笑起来来时就有些想要遮挡的意味。
我真心觉得他笑起来特别好看,尤其是,露出白白的牙齿下沿,所以越见他这样,我越歪着脸看他,逗小孩儿似得,:“突突突……”
没等突突完,这哥们就搂紧了我,脸一俯,我身体一顿,上身后倾,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闷声回道,“大哥!嘴唇疼!!”
霍毅眼里含着笑意,就这么抱着我看,手臂微一使力,提的我整个人都高了些,我怔怔的,看着他脸慢慢的凑近,在凑近……
五官扩大,在扩大,然后,捂着嘴的手背处却是一软……
他闭着眼,唇就贴着我捂嘴的手背,距离好近,近到,我看到他有些震颤的睫毛,那个叫时光的东西呢,死哪去了——
正呆滞着,他睁开眼,唇未移,黑耀耀的眸眼毫无预兆的,把我淹了!
差点呛着!
我从他眼里,看到了一个特傻的我,手背的感觉还是软软的,糯糯的,然后,被个湿热的东西一顶!
心幕地一空!
我睁大眼,却看着他眸底的笑意得逞的散开,这人!
没人应我。
门也没锁。
客厅很静。
一眼没看到霍毅。
我探头朝着书房方向看了一眼,门开着,即便没看到人我也感觉到了这凉飕飕的气——
还真是冷冷的冰雨在脸上胡乱的拍啊。
清了下嗓子,我把发夹放进兜里,拿腔拿调的用着女中音,“深夜花园里四处静悄悄只有风儿在轻轻唱”
我一边唱着,一边扶着墙跟做贼似蹭到书房门口,扒着门框看他,“夜色多么好心儿多爽朗在这迷人的晚上”
霍毅没搭理我,外套脱了,穿着个衬衫坐在书桌前,就给我个高冷的侧脸,一手钢笔,一手持着文件在看,我瞄了一眼文件头,是西城医院的工作纲要,这哥们调回来了?
我真是唱了半天他脸都没转,冰山一样坐着,面无表情,就跟没我这大活人似得!
“……大哥?好听不……”
不搭理我——
没辙,我只能继续发挥我无底线,无节操的风格!
抿着唇磨蹭的走到他旁边,拉开椅子一坐,胳膊朝着桌面一伸,撸了撸袖子,露出金劳,表情夸张——
“哎呀!这今天,谁看到我这表都说,这表怎么这么好看啊,谁送你的啊,我就说啊,这是我大哥送的,我大哥对我可好了!人家说,真是羡慕你啊,有个这么好的大哥,我说那是当然,有大哥……”
演的啊,都要尴尬了!
眼尾一直瞄着霍毅,你倒是给我给点反应啊!
霍毅低沉着气息,生生冷冷,聋子似得,就调整了下舒服点的坐姿,眉头微紧,继续看着文件,仔细品吧,好像还觉得我一直聒噪他有点烦。
屋里静的,掉根针儿都能听到!
我不适应,只能起身,嗓子和有毛病似得大力的咳嗦着,走到客厅,:“啊呀!!这表面怎么开裂了!我也太不小心啦!!!”
回头,那哥们还是任你怎么折腾,我自岿然不动,余光都不给你,真是要成雕塑哈!
挠了挠脸,我踹了一脚斗柜,“碎了!我的表都碎啦!!”
喊完我就挑眉冲着书房使劲儿,仍旧没声儿——
我呼出口气,扯过包拿出相机,“妈妈呀!!我的相机怎么也碎了!压碎了啊!我犯错误啦!!”
……
空气中,似只有冷风嗖嗖而过
于悄然中——
告诉我,肖鑫,你已经二出宇宙,天下无敌了!
我颠颠的回到书房门口,有些悻悻,看着冷着脸的霍毅抿了下唇角——
“大哥,你真不搭理我了啊……”
我囔囔的,“真生我气啦?”
“你妹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