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抚了抚胸口看了一眼她这病房科室的挂牌,“疗养科?你这种情况不得住心内科么……”
不!
神经科更适合她,出场方式就不能正常点,整的我现在一看到她就想唱,你也说聊斋我也说聊斋
“你管我住哪个科室,你有那资格么。”
夏雪菲的下巴终于抬起了几分,这两天可能没吃饭,脸颊整个都凹陷下去了,看的就一营养不良,瞪着我都怕她把自己累着,“金多瑜,你够可以的啊……”
说话间,她朝我走近了几步,我顺便朝着她身后的病房瞄了眼,有个好爹就是方便啊,多少病号住不进来,一床难求,她一个屁事儿没有的还占个单间!
“怎么不说话了,在厕所里的能耐呢,腿不是疼么?”
夏雪菲眼里跃起了几分咄咄逼人,个矮儿,就只能挺胸仰头瞪我,小太妹的架势挺足的,真是用胸口顶着我威胁!
说实在的,我稍微邪恶点,低个头,嘴儿都能亲上!
“金多瑜,你甭以为霍毅那天抱你了就是真的爱你,他要不是为了霍首长会娶你?你算个屁啊,你小学毕业了吗,以前我以为你就只是个文盲,真觉得你老实呢,现在看来,你和你那个邻居,姓黄的那个村姑一样,都是泼妇,农村来的杂碎……”
我脚下连连后退,不是怕她,是不想占她这便宜,没劲!
耐着性子听她把话说完,这一层住院的人不多,护士也少,可能是开会的点儿,走廊空无一人,所以夏雪菲这推着我叫嚣的就有恃无恐,我真不知道这姑娘仗的是什么,合计半晌明白了,她是逼我揍她呢,只要我这手一出啊,麻烦就来了!
“怎么,哑巴了?呵呵,金多瑜,你演啊,你腿疼啊?你流血啊!”
夏雪菲笑的满脸诡异,“我告诉你,过几天我就出院了,霍毅在哪,我在哪,只要我活着一天,我就不允许他身旁有别的女人……”
“哎呦,那你可得好好活着啊,别死了,否则我这罪过大了。”
我哼哼着,有些实话自然不能告诉她,那我真是傻了!
夏雪菲的呼吸忽的急促,双眼瞪得溜圆,“呵!金多瑜,你巴不得我死吧,我告诉你,我就算是死,也要拉你做垫背,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我活这么大,就没被人这么欺负过,不让你灰溜溜的滚回农村,我不姓夏!”
“那你姓啥?”
我斜了斜眼,“兴奋?”
“嫂子,你看这写的,他到底是看雪想起我了啊,还是看狗想起我了。”
霍柔满眼无语,“再说,我们相完亲都没一个月啊,什么时候下过雪啊,我怀疑这是他给别人写过的,改个名字就用我身上了。”
我合上笔记本没吱声,哪里是他写的,这诗不是打油诗的创始人唐朝张打油的杰作么。
这兄弟撑死了算是在后面加了两句,专用押韵,还没用对地方,“他叫什么名字?”
“庄少非,笔名叫非凡。”
霍柔闷闷的应着,“介绍人还说他是厂宣传部的,有才气,嫂子,那人你都不知道,就一纨绔子弟,从头到脚,就没让我看出哪有才气。”
我想着撞到的那小子,“我见过他,戴个蛤蟆镜,对吗。”
“对,还穿皮夹克!流里流气的。”
霍柔连连点头,“嫂子,你在哪见过的他啊。”
“意外,不认识,就是看过那么一眼,穿的很……显眼。”
“显眼什么,就是不正经。”
霍柔嘴里嘟哝着,“跟我哥压根儿就比不了,你在看看他写的东西,还约我明晚去和他看电影,我一点都不想去,我家老太太还一个劲儿给我压力,真是头疼。”
我没多言,男人和男人不能这么比,各有各的优点,主要我不了解那姓庄的哥们就没有发言权。
说实话,那哥们的穿着在这年月看属实有些过分前卫,不过我倒没觉得没什么不妥,我家要是条件好,我也愿意收拾的飒点,蛤蟆镜皮夹克小军靴,以我同类的眼光去看挺精神的,哥们要还是肖鑫,也能那么捯饬,再配一辆摩托车,喝!那走哪不得电的大姑娘浑身直哆嗦啊……
只是看着霍柔,这如水的眉眼啊,我私心当然是想……
算了!
想也没用,有些东西寻思的深了,我会觉得自己猥琐,思想上就已经玷污了人家,能做的,也就是朋友了!
反正,过去的二十九年都这么过来的,遇到喜欢的姑娘,也就是做做朋友,这备胎当得都他妈要习惯了,无所谓了。
“小柔,谈恋爱是得慎重些,不过,旁观者,没办法给你太多意见。”
霍柔叹出口气表示明白,看着我还是温和的笑,攥住我的手,“嫂子,咱不聊不开心的,我真没想到你会来看我,还送我礼物,就是我今天得晚上七点才能下班儿,没法带你出去逛逛……”
手一扯我这小心情就控制不住的雀跃,:“逛街都是小事儿,我就是来看看你,以后,我没事儿就常来找你玩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