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根本看不清她了,就是听声,摇晃的起身,“男人!视觉动物!你得刺激他!”
“咋刺激啊……”
我五摇三晃的走到沙发那里,解开了自己的衬衫扣子,双手在碗下的部位一推,指了指沟,“这个,你懂不!”
“啥啊……”
“咳咳”
隐约的,我居然听到黄兰香发出了一记男人的咳嗦声,双眼努力的睁大,“小兰,你,你怎么咳嗦的和霍毅似得……”
“啊?没啊……”
黄兰香也摇摇晃晃的起身,哭够了又开始傻笑,“你是想霍医生了。”
“扯淡老子想他!!”
话音一落,我又听到一声,指着黄兰香我就开笑,“你玩口技,是吧,口技!逗我?”
我迷瞪的就看着黄兰香的手不停地晃,跟千手观影似得都成了扇子,晃得我直晕!
“哪啊……妹子,我眼前的东西咋都转上了……”
“你是喝多了。”
“我没多!!”
我眯着眼隐约的看到黄兰香去拿过了酒瓶,噗通一声又坐回我旁边,“再来!妹子!以后我就和你好……别人谁都不好使!”
“不好使……”
我重复着,感觉她把瓶口塞进了我嘴里,有没有酒我都不知道,舌头木了。
“你离婚我也支持你!!”
我嘿嘿的笑着,“支持我……得往前滚啊,要有梦想啊……”
“对!我要有梦想!我让他们都说我没文化,我将来开学校,以我名字命名!兰香学校!!”
我趴在那傻笑个不停,“兰香学校……不对啊,是兰香技校,挖掘机技术哪家强……小兰,有前途啊……”
眼皮子越来越沉,我迷迷糊糊的感觉黄兰香靠到了我的身上,一会儿笑,一会儿哭,后面说啥都听不清了,不知过了多久,身体忽的就悬空了。
我试了试,眼睛还是睁不开,手胡乱的好像勾到了脖子,嘴角一咧,“小兰,你挺有劲儿啊……哎……你胸怎么这么硬啊……内衣……真不行……”
嘴里碎碎念的蹬着车,路过西门菜市还是习惯的多看两眼,秋季正是白菜收获的季节,菜市场附近都是运送白菜的马车。
北方人都习惯在冬天来临前囤积白菜腌制酸菜,热炕头一坐,加点血肠,放点五花,就酸菜炖成一锅那叫一个香!
以前选购白菜这都是我的活,现在虽然也顿顿食堂,采购帮厨这活是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喽!
哼着小曲拐进医院前面的土路,看着道边泛黄的树叶刚想抒抒情就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从附属医院出来,背对着我一路都在抬手,我加快速度跟上去,“小兰!”
“啊,是妹子啊。”
黄兰香看到我还有些局促,手不停地擦着自己的脸,我怔了下,“你怎么了,哭了啊。”
“没有,眼睛进沙子了。”
黄兰香用力的擦了擦,咧起嘴角笑的很难看,“你今天回来这么早啊。”
“到底怎么了,冯国强欺负你了?”
“没有……”
“小兰!!”
我扯住她的胳膊,“你不是藏着掖着的人,受欺负了告诉我,我……”
“没欺负……真的……”
黄兰香停住脚低头,“是我刚才去找他回家吃饭,他骂我浪费,有食堂自己做什么菜,我就生气,记得要温柔来着,没忍住,就和他吵起来了,一生气还把他一支最喜欢的钢笔摔折了,当时还有别的大夫在,他就喊我滚……”
我听完也有些郁闷,“小兰,男人是要面子的啊,尤其在外面……”
黄兰香瘪了瘪嘴,眼泪噼里啪啦的掉,“我知道,中午我就去找他了,人没在,护士说他去总医了,肯定去看夏雪菲了,再去我就来气了,就……妹子,他就是嫌我丑,总是骂我黑,说关灯了都找不着我……”
大爷的!
明明挺心疼她的怎么后面就差点不厚道的笑了!
“小兰,冯国强纯放屁,你黑,给你扔刚果金人家都得举国排斥你!”
黄兰香哭的胸口起伏,“为啥啊。”
“太白了啊!”
她没忍住噗的笑了一下,“可,刚果金是哪啊……”
“你管是哪呢,人家整个国家都是黑人,那才叫黑,黑的进煤堆都找不着,你这不叫黑,小麦色,健康,懂不!”
黄兰香被我宽慰的好了几分,吸着鼻子擦了擦眼泪,“可我想白,都用雪花膏了啊,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