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陈连长不就是拿我逗闷子么,要不是为了我那抢和他扯这个!
舌尖顶了顶腮帮子,我垂眼微酝酿了一下,陈连长有些抱歉的看着我,可能也怕自己太过分,“小金同志,你还是算了吧,这抢啊,真不能随便……”
“有一个道理不用讲!战士就该上战场”
我抬眼就看向陈连长起范儿,“是虎就该山中走,是龙就该闹海洋谁没有爹,谁没有娘,谁和亲人不牵肠米扫拉米扫,拉扫咪都ruai愉快的歌声满天飞一二三四!”
一曲唱完,陈连长傻了,“这,这什么歌啊。”
“串烧。”
我吐出两个字,开玩笑,哥们哪年不是一个人撑起养老院的整场小型春晚,啥歌曲搞不定!
手对着陈连长一伸,“可以借我看看了吧,你那弹匣应该都是空的吧,我就摸摸……”
没等说完,手腕登时就被人握住,“闹够了没有。”
我怔了一下转过脸,看着旁边这男人坐起的同时终于拿下了那挡脸的军帽,“才艺展示可以到此为止了。”
这声沉的啊,掉地上都能砸出个坑!
一时间的晃神,这哥们长得……怎么这么眼熟!
盯着他的脸仔细打量,轮廓深邃,五官俊美的如同刀斧雕刻,黑耀的眸眼鹰隼一般凌厉锋锐,军人气质浓厚,带着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子冷冽刚毅的英气。
妥妥就一草稚京的长相八神庵的气质,绝对人神共愤!
脑子里迅速的奔腾出画面,不自觉的就响起了金大娘的声音,“肖啊,你都不知道那是多好看的男人啊……”
“嗝”
我没出息的打了个嗝,问题不是在他帅不帅吧,而是……
结婚照,是结婚照上那男的!本人比照片立体精神太多了吧,我还以为就金大娘那照片拍木了呢,合着这哥们拍的也是糊弄事儿的!
“怎么,不认识了?”
他直盯着我不放,薄唇一启,又扔出了几个冰溜子。
我咳了一声,间歇性哮喘好像传染,嘴特没出息的挂不上档,“霍霍霍霍……”
差点就唱出来了!
“霍医,你认识小金同志?”
陈连长有些疑惑的看向霍毅,霍毅像是要把我的脸盯出个洞,眼神冷厉却又透着一丝意味不明,掌心还握在我手腕上,下颌微点,“介绍一下,这就是我和你提过的新婚妻子——金,多,瑜。”
“咳咳!!咳咳咳!”
我这下真绷不住了,丢人啊!
金大娘,我对不起你啊,我本来是想好在霍毅面前要很高冷很起范的谈离婚的,可我没想到会在这情景下和他遇到啊,我还左一曲右一曲,跟他娘的公园点歌似得……
我给您丢份儿了啊!
“金多瑜!”
我强调,“金银的金,寓意是多金多福!”
回头看看真是仗着姓好,是挺多余的!
陈连长笑着哦了一声,“开个玩笑么,怎么跑到这边来了,这是去农村的路啊,看你应该是城里的吧。”
“哦,我看朋友……”
总不能说自己倒腾鸡蛋票证吧,那我真是活腻歪了。
陈连长很健谈的样子,聊了一会儿我就朝他打听,“陈连长,你这车是从野外驻训处回来的吧。”
“对。”
我继续问,“那你们这是拉练结束了?”
“没有结束,还得一个星期吧。”
我点了下头,这么说,还有一个多星期就会看到那霍毅了?
“怎么,在我们部队有认识人?对象是我们部队的?”
陈连长好奇的看我询问,“看你穿的衣裤……爱人是我们部队的吧。”
“没爱人!”
我顺口一秃噜旁边这哥们又配合的轻咳了一声,拧眉看了看他,到底是真睡还假睡啊!
陈连长笑着看我,“怎么,不敢说?怕我知道你认识的人是谁好去追究他纵容你私改军服的责任?”
还带这么唠嗑啊,扬沙子是不!
我没心没肺的咧起嘴,“陈连长,私改两个字主要针对的是肩章还有帽徽,我这就一内衫和裤子,您要硬说我犯错误了,那我撑死了落一批评教育,要不您现在赶紧批评我两句得了,别吓唬我,我胆小。”
陈连长被我逗得笑个不停,“嘴皮子够利索的,在城里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嘿嘿一声,“陈连长,咱别查户口行吗,俗话说得好,军爱民,民拥军,不管我干啥咱都是团结友爱的一家亲!!”
眼尾瞄到旁边这个男人忽的抬起手指置于自己的下唇,貌似是为了遮掩自己微微勾起的唇角。
心里腹诽,他还真是装睡啊,想听就大大方方的坐起来听呗,把帽檐拉那么低干嘛,当官的怕看啊!
相比之下,陈连长倒是笑的根本停不下来,我刚要再来两句眼睛就瞄到座椅中间军服下露出的牛皮枪套,外套应该是陈连长的,那枪套……
我趁着陈连长没注意,手小心的拽了拽那衣服,抢身一露,心里当即就激动了,五四!我居然见了真身了!
伸手刚想摸摸,旁边那装死的哥们动作飞快的就出了手,抓过枪套没等我反应过来就扔到了副驾驶陈连长的怀里,连带着,撇给了我三个字,“别乱动。”
这凉凉的小低音儿!
我怔怔的看着他,人才啊,这么折腾那帽檐都没动,而且还保持着那懒洋洋的半躺姿势,能告诉我他这视线是怎么做到一直观察我的不!
正惊讶呢,那边的陈连长被突然飞过去的枪套也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就对着室内镜里的我笑笑,“小金同志,这个你可不能随便碰,一不小心我就得犯大错误,况且,你这偷偷摸摸的态度也不可取啊,幸好在你旁边的是我军最……”
“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