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茶!”
芳香扑鼻,看着对座杯中如落霞般娇艳的祁门红茶,于毅忍不住叹了一声。
谭宛琪见此浅浅一笑,自顾着帮于毅倒了一杯,随即说道:“此茶乃宛琪家中自煮,一杯本价约莫一两,于公子若不愿白饮,去时留下一两纹银便可,如此,也不算有违于家家训。”
“一两一杯?”
只见于毅微微一楞,随即看了眼杯中红茶,颔首叹道:“有些贵了,不过却也值当。”
言罢,取出一两纹银放在桌上,自端起瓷杯品了口身前的红茶。
“好茶,入口满香,沁人心脾,怡人心神,当真是好茶!”
说到此处,犹豫了片刻后,朝谭宛琪问道:“不知此茶谭掌柜还有多少,在下想买些回去赠予家父。”
谭宛琪闻言莞尔一笑,看了眼面前的于毅,笑道:“此茶稀少,若真作价卖出,一小包便值百两......敢问于公子,你还要买吗?”
“百两!”
于毅面色一苦,随即摇头叹了口气,道:“还是罢了,买不起。”
谭宛琪见此浅浅一笑,道:“公子若真心喜欢,他日可带上银子去我万宝楼品茶,有一两便品一两的,实在不够银子,便当宛琪请你几杯,权当交个朋友。”
于毅闻言沉默不语,顿了片刻后,摇了摇头,道:“还是算了,家父最恨朝中朋党之辈......”
话未说完,便被谭宛琪给笑着打断道:“于公子言重了,区区几杯香茶,银子照付,何来朋党之说。”
“况且......说句公子不爱听的话,以我东厂今日在朝中的权势,又何需去与他人结党营私?”
于毅闻言微微一楞,随即皱眉点了点头,叹声道:“谭掌柜说的不错,当今司礼监掌印魏公公权倾朝野,从来都只有大臣们来求你东厂的份,东厂,确是无需去讨好他人。”
说着,似不愿再与谭宛琪多言,自顾着起身作揖施礼道:“今日谢过谭掌柜之茶,于某先行告辞。”
言罢,自是返身下楼,离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