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是算了吧,你打不过他,拼命也不行,你会死的很惨的”许涵露立刻就嘟囔着说道。
童义一听,顿时嘴角不由自主的抽搐了一下,偷眼看了看正在一脸微笑的方墨。
“师傅,准备好了,我们现在开始么?”
工作中华致远依旧习惯性的对方墨称呼了一声师傅,他认为平时可以平辈论交,但是学本事的时候,必须要叫师傅。
“好了,别闹了,我们进去吧。”方墨说完又对童义说:“你就在这儿等着吧,那有电脑,自己玩儿去吧。”
说着话率先进了里屋。
天色已经渐渐黯淡了下来,外面的大街上此时的行人也逐渐变少,街两边都挂满了一串串喜庆的红色灯笼,灯光比那昏暗的路灯要明亮太多了,将整条街都映衬得如同一条笔直的长龙。
然而冷冷清清的街道尽头,此时却是出现了两个人影。
男人浓眉虎目,一张明显长期营养不良的国字脸,一米七多的身高,体型看上去有些消瘦,乍看去像是久居高位的人,然而体态的消瘦却给人一种落难后清贫的味道。
男人的一只手拉着一个小女孩儿。
小女孩的体态看上去更是比他还要瘦小,那张精致的脸蛋上确实露着一种病态的萎靡。
与这满街的喜庆之意相比,两人的神色明显带着深深的忧愁。
这一大一小,正是早晨方墨和童义见到的那一对父女,李孟和他的义女倩儿。
“爸爸,那位哥哥真的能医好我么?”
这个时候倩儿忽然神色有些忐忑的问道。
李孟牵强的扯出一抹难看的笑容,安抚着说道:“倩儿放心,那位哥哥一定能医好倩儿。”
倩儿对李孟的话很是信任,再想想早上自己发病时那种痛苦,心里没由来的打了一个冷战,随即就又想到那位大哥哥只是将手攥住自己的手腕,就感觉一股暖流直接流向了自己的四肢百骸,那一刻,她感到无比的舒畅,那种久违的舒适,甚至让她忘记了自己还患有绝症。
想到这,她就更加的肯定了爸爸说的话,重重的点了点头。
“嗯,我也相信那位哥哥一定能医好我的,以后,我再也不会是爸爸的拖油瓶了,到时候,爸爸就去把阿姨接回来吧,以后倩儿给爸爸和阿姨做饭,洗衣服,好嘛?”
“倩儿真乖”
李孟心头一酸,倩儿一直对自己的老婆跑了的事情耿耿于怀,总是认为自己是一个拖油瓶。
倩儿是一个懂事的孩子,一个本该享受无限快乐的年纪,却要独自承受被亲人遗弃,被病魔缠身的痛苦
“回春医馆,爸爸,我们到了?”
就在李孟出神儿之际,两人已经来到了回春医馆的门口。
收拾了一下心情,李孟领着倩儿上前,见医馆的大门紧闭,便抬手,
“咚咚咚”
轻轻的敲了敲门
快递小哥自然不会留下,谢绝了方墨的好意,驱车离开了。
留下一脸蒙圈的众人。
童义直接打开一个大概十五公分大小的纸箱,发现里面层层叠叠的好多纸,若不是手里还有些重量,他都要怀疑这是一小箱子纸了。
剥去避免产生撞击而填充的废纸,童义的手里却是出现了一尊三寸不到,通体碧绿的玉佛。
“我去,玉佛,不过怎么看上去乌不拉几的,假的吧?”童义皱了皱眉头,觉得什么看头,直接丢回了纸箱,嘟囔着说道:“遮羞不会都是玉器吧?我跟你说,现在网购不靠谱的,估计这些都是假货。”
“这是古董,你知不知道刚才你这一扔,很有可能仍坏一件价值很高的古董?”
方墨没好气儿的对童义说了一句,弯腰拿起那件玉佛仔细看了看,一股淡淡的阴霾与腐朽的气息顿时让方墨皱了皱眉头,再看这个玉质给人一种枯燥感,完全没有摆在柜台里那种玉石的莹润,色泽虽然均匀,却也不算饱满。
整体看来就好像一根枯败的干树枝差不多,缺少了里面那种生机,或者说看似水润的感觉。
东西肯定是真的,而且还肯定从地下掏出来的。
不过方墨也仅仅是摇了摇头,他对古董这玩意没有什么兴趣,不过倒也知道一点。
这件玉佛小摆件,肯定是还没有经过手,因为但凡古玉,都是要经过专门的人来盘的,就是对古玉器做专门的抚玩,使其由生坑状加速熟化,称作盘玩古玉或古玉盘玩,简称盘玉。(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去看看《玉纪》一书详解,这里不做赘述)
其实华夏有句古语叫做‘玉养人’,其实这个理论并非对所有的玉器都适用。
现代科学理论中对一些玉石存在的一些放射性物质对人体的伤害或益处,都是有着详尽的说明的,当然,销售商是不会标注的。
而古玉也不是什么都可以随身佩戴的,单说这块玉佛,一般人看不出来,但是方墨却是能感觉到这里面蕴含这的那股气息,对人体的伤害虽说不会很大,也不会很明显,但是不代表它对人体没有危害。
当然方墨手中的也仅仅是一个摆件,倒也无伤大雅。
但是黄金有价玉无价,那也不是随便说说,只要有人看上这个玉佛,那它的价值却也真的如他所说,非常的昂贵。
童义原本还想再拆个看看,一听到方墨的话,顿时来了兴致,从方墨的手里接过玉佛,假装鉴赏了起来。
“真的假的?这破玩意是古董?怎么看着跟破树枝子似的?”
童义边看便嘀咕着。
“行了,别看了,整的跟专家似的,看得懂么你?”方墨好笑的拿回玉佛,重新装了起来,然后招呼众人一件件的往屋子运。
四个人整整弄了十多分钟才将一地的纸箱抱回后院的屋子。
“方墨,这里面都是古董?”
童义洗了把手,一脸贱兮兮的样子的问道。
“应该是。”
“送你的?”
“应该是!”
“卖了也没事?”
“应该是!”
“我去,你能说点别的么?什么都应该是,你就给我句准话儿,到底干嘛用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