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房内,几个侍卫跪着,伤得不轻,可是坚持跪着。
高处三人各个神色不善,认真的打量着侍卫,跟随元烈去的一行人,剩下不过五人,死的死,伤的伤,来不及包扎就被带来偏房拷问。
纵使如此,也只是个贱骨头,根本无人心疼。
“大人为何会受这么重的伤,你们从实招来!”元氏屏住心神,只觉得头晕目眩,心里难受得很,是元斌作主,询问五人。
“回公子,那头黑熊凶猛残暴,身躯庞大,因受攻击发怒,疯狂地追杀侍卫,属下与将军一齐进攻,根本无法抵抗,将军为了杀了黑熊,只身一人将剑刺中熊眼,黑熊发狂,将军离黑熊最近,一时躲闪不过,手臂竟活生生被黑熊撕碎,浑身伤得不轻,若非周副将军趁机杀了黑熊将将军救出,恐怕将军……”尸骨无存。
侍卫说到这里,犹豫了,轻抬双眸,试探高处三人,可是三人通红着眼,因他所言怒不可遏,眼神恨不得将他撕碎,他急忙垂下头,欲求解释:“将军凶猛无敌,只是防不胜防,将军福大命大,属下相信将军会好起来的。”
“说得没错,是周副将军救了将军,属下也是受周副将军所救,否则属下无命回来。”其他侍卫也跟着点头,眉眼间皆是感激。
正是这一幕,落在元氏眼里,除了哀痛就是愤怒。
周成……
谁知周成安得什么心。
“满口胡言,父亲比周成英勇善战,手握几十万大军,怎会受周成所救?”元斌冷嘲一句,甚是不屑,又带着威胁之意。
“属下句句当真,确实是周副将军救了我们,然后将我们护送回京,又派人去请了太医。”侍卫不知为何提及救命恩人,元府人会这么愤怒,只能低头如实回答。
“不可能,周成不安好心,为何父亲受伤,他什么事都没有?”元斌如同一只发了狂的狮子,字字珠玑,眼神清冷,紧紧盯着是几个侍卫。
几个侍卫摇头,不敢多言,声音孱弱:“周副将军也受了重伤,是将军说周副将军无用,不让周副将军接近黑熊……”
此言一出,元斌尽是质疑。
而元氏脸色异常难看,是元烈好胜。
元苑湘突然想到什么:“不可能,黑熊不可能在父亲去时发狂,应该是周成受伤,怎会是父亲!”
她的声音尖锐,心中不安,父亲晚了半日去,黑熊发狂早应结束!
旁人诧异地看着她,元苑湘才察觉到不妥,收敛了几分:“照你们这么说,是父亲去后黑熊才发狂了?”
“按理说十余人可以将黑熊杀死,可是今日的黑熊实在庞大,有些艰难,可是也不应这般难对付,属下随将军去时,周副将军的人已经被黑熊伤了无数,连周副将军胸口都中了一爪,鲜血直流,黑熊着实残暴,我们不知为何黑熊这么狂躁,后来将军让人看着周副将军的人,自行带着人对付黑熊,可是黑熊不好对对,大人急中生智才想刺伤黑熊的眼,让它看不见,这样可容易对付许多,没想到黑熊狡猾,趁机咬伤将军,才让周副将军有机会刺入黑熊的胸膛,一击毙命。”
元氏脚下一阵踉跄,头晕目眩,唇齿颤抖:“熊胆现在何处?”
“是周大人亲手杀了黑熊,剥开熊皮,取出熊胆,已经送入皇宫……”
“什么!”元氏一急,口中一腥。
元氏如同断线落下,好在元苑湘搀扶得快,才免遭落地:“母亲,不可动怒,气急攻心伤身。”
元氏哪里还顾得了这么多,掩面重咳一声,手帕上沾满了血渍。
如此景象让元府兄妹急了。
“明明是父亲刺瞎黑熊的眼,才让周成有机可趁,怎能让周成拿走熊胆,就这么拱手让人,你们都是废物吗?”元斌呵斥一声,手掌重拍在扶手上,若非腿疾,他怎能忍到这个时候,早就上前把那几个侍卫撕碎。
“属下……”侍卫哽咽,抱成一团,“周副将军不出手,黑熊没人能杀,将军和我们都无命可活。”
“废物,贪生怕死,父亲怎会养出你们这样无用的人!”元斌气急败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