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命在朕的手里,容不得你做主。”
“呵!”她戏弄一笑,“在皇上眼里,我不过是个蝼蚁,毫无用处,可有可无,所以就算是皇后陷害,皇上也只会为了江山地位牺牲了我,我的命的在皇上手里,可是这孩子的命却在我手里,我恨五王爷,更恨皇后,若不是你们,我根本不会沦落至此。”
她阴狠的笑容,直穿入皇上眼中,皇上纹丝不动,仅是一眼,便笑了:“这是你的福气,生下朕的皇孙就是你这一生的归宿,你恨也罢,你爱也罢,你都没有选择。”
说完此话密室中就响起了声音,一道石门被打开,明黄的身影已经大步离去,而她早已是汗流浃背,无力的坐在了地上。
石门关上的那一刻,她的手抚摸上了小腹,欣慰一笑,终于保住了性命,也保住了孩子,暂无性命之忧,只要这期间周海找到她,或是想办法逃出去,他们方能保住性命。
她在密室中徘徊了许久,细想着今日之事,定和皇后脱不了干系,而元苑湘与苏夫人在其中也有作为,而她,从一开始就步入了陷阱。
一想到此,她就是愤怒,她迟早会让他们血债血偿!
她日日都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密室中,唯有一盏灯作伴,日日孤身一人,心情越发沉了去,皇上安排的人每日按时送膳进来,四菜一汤,道道皆是精致,因怀孕她胃口不好,依旧逼着自己咽下去,一个月过去她的身子不但没有长肉,还消瘦了几分。
她的身体越发的薄了,因见不到光,脸色苍白,这一月以来根本无人发现她在密室,除了那日日送膳匆匆离去的宫女,她见不到任何人,而皇上也再也没来过。
眼看着石门被打开,那宫女又将膳食端了进来,一一摆放在了石桌上,一切完毕后并无离开之意,她躺在榻上,双眸呆滞,抿唇道:“皇上让你传什么话?”
“皇上让奴婢转告姑娘,养好身体,生下皇孙,姑娘身子这么瘦弱,若是再不多用膳,腹中的皇孙也会饿着。”那宫女垂着头,看不清脸色,但从她语气中可以听出十分不忍,欲言又止了一句:“五王爷很好。”
她仿佛听见了希望,急忙从塌上爬起,撑着纸片一样的身体抓住了宫女的双肩,急切道:“二王爷呢?”
冷,很冷。
冰凉的地十分坚硬,她只觉得浑身都在瑟瑟发抖,头痛得厉害,她想抬手揉了揉,手却提不起一丝力气,艰难的睁眼眼,周围一片漆黑,她只记得被人灌了一杯东西,之后就毫无知觉,怎会在这样的地方,浑身的冰冷很明确得告诉她,她根本没死,那一杯东西也绝不是毒酒,是谁救了她?
她用力全力,也只能摸到身上一张薄薄的被褥,她顺着墙坐起了身,靠在墙上,十分清醒,明明是死罪,她以为她会死在皇后的阴谋中,怎会到了此处。
这里的黑,似乎在告诉她,她被人软禁了。
咚的一声,亮光传来,她忽的不适应闭上了眼,伸手挡住了脸,一脚步声从远及近,透过指尖的缝隙,她隐约中看见了那道明黄的身影。
“是朕救了你,这里是皇宫密室,除了朕无人得知。”
威严之声从远处来,她猝然一惊,手落下,已看清了周围,灯火通明,这里竟然是一间没有光亮的密室,密室的正中摆放着一张圆榻,圆榻上的紫色绸缦垂落,榻上摆放着丝绸棉被,而她正躺在冰凉的地板上,皇上正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毫无波澜:“你可知朕为何救你?”
她仰头轻蔑一笑,随即垂下头,默不作声。
“朕本想除了你,可是你却怀有朕的第一个皇孙,朕不得不瞒着皇后将你救下。”皇上淡漠的语气带着无奈与讥笑,那威严之下竟是浅笑,又带有怜惜。
倪妹猛的一惊,未曾从皇上所言中走出,她甚是疑惑又是震惊。
皇上看出了她的疑虑,缓缓一笑:“你恐怕不知你怀有身孕了吧。”
她的目光瞬间落在小腹上,她竟然怀孕了?
难怪最近觉得身体不如从前,时常泛恶心,竟是因为怀孕!
难道是一个多月前她与周海在第一楼时那次?她身上没有避孕的药丸,再加上与周海许久未见,根本顾不得避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