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公子本想转身离开,却被几人拦着无法离开,不由的恼怒一甩袖,见四处无人看着倪妹低声道:“倪掌柜,我与你也算是旧识,我也不瞒你了,虽然望月楼的菜美味可口,但你们的做法真是太让人厌恶了,若香楼掌柜与你是一家人,怎能如此陷害她?”
倪妹猝然一惊:“我怎么陷害她了?”
张公子见倪妹不明的模样,更是不明,不知真假,却还是老实道:“那配方明明就是你教给杨掌柜的,怎能反咬一口呢?杨掌柜心地善良,收留了你酒楼的厨子,没想到却被你诬陷偷了配方,此时可是放出话了,凡事来了望月楼的人都不能再去若香楼……我可不想以后没有酒楼去……”
“胡说八道,那配方明明就是杨凤华偷去的,怎会是妹儿诬陷?”
张公子的话刚完,罗大嫂就一怒出声,吓得张公子胆怯的一抖,随即反应过来,鼓足了几分勇气,怯怯道:“谁胡说了?你们去问问便知,若真是杨掌柜偷了你们的配方,怎会有火锅和臭豆腐?”
见倪妹楞在原地,张公子更以为此事为真的,悠悠质问道:“倪掌柜,这臭豆腐与火锅只有你会,那配方连厨子都不知,不是你教给杨掌柜的能是谁?”
“火锅和臭豆腐?”不能倪妹开口,周海就上前,双手捏紧了张公子的双肩,质问出声。
张公子疼得皱紧眉头,一把推开周海,揉着双肩埋怨道:“没错!”
说完转身看有路人过来,直接一咬牙,推开了愣神倪妹,慌乱的离开,几人也未再阻拦。
她已经浑然不知发生了何事,只觉得身子跌入了温暖的怀抱。
下一刻幽幽抬起头来,方才反应过来张公子的话,看着他的下巴急切开口:“周海,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周海面色苍白,罗大嫂也是犹豫不决:“妹儿,定是他胡说,我这就去看看,这好好的火锅怎会被杨凤华偷学了去!”
倪妹慌乱的摇了摇头,一把捏住了罗大嫂的手腕,目光阴冷了下来,拉过周海大步离开:“罗大嫂,看好酒楼,我与周海去去就回!”
“妹儿!”罗大嫂还想说什么,却见周海同路,也未再多言,只是脸色十分难看。
傍晚时分,望月楼早早地关门,大堂内摆了好几桌火锅,一层层酒意起,人人面色通红,更是带着喜悦,待到所有人散去,一桌人依旧是开怀畅饮。
“真是太解气了!”罗壮沉重的将酒杯放在桌上,发出啪嗒的声音,语重心长的感叹了一声。
“那可不是,妹儿带我去的时候我还不知是这等事,若是早些时候明白我就把整个酒楼的人都带去,好好羞辱杨凤华一番。”罗大嫂眉眼间也尽是喜悦。
“说的对!就应该把那群狼心狗肺的东西打死!”一声剧吼声传出,吓得几人纷纷看了去,只见罗清一伸手,下一刻便倒在了桌上再也没有反应,一身酒气,显然是喝多了。
倒是让一旁的罗小妹急慌了眼,小小个子扶着罗清显得十分吃力,极不好意思的朝着倪妹笑了笑:“掌柜的,罗清喝多了,我先扶他下去了。”
倪妹点了点头,脸上一直带着一层笑容。
经历了这么一番事,望月楼虽然经历了重创,却已是明白人心,该离开的都离开了,留下的人都是一心为望月楼的人。
她回头看了一眼烛光下的周海,更是心满意足:“杨凤华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若是我不用这方法,只怕她会更加得意,那些个厨子走了,若香楼也被人议论,如此一来杨凤华吃了个大亏,就算是重新招厨子。也得费些时日,趁着现在,望月楼再好好开业,定会东山再起。”
“说的没错,望月楼是你们的心血,一定不能被旁人比了下去。”几人相视一笑,酒过三巡才回了屋子。
她清洗了身子回屋才发现周海坐在桌前发愣,背影虽与平常无异却能感觉到他的难过。
她缓慢的走了过去,一双细嫩的小手覆在他的手上,他轻轻抬眸便看见她关切的目光:“周海,秀秀之事的确是让人出乎意料,但是事实如此,无法左右。她有她的目的,她的心思,此时察觉也好过一直被瞒在鼓里。”
周海深幽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终究是叹息了一声,一把将她拉入了怀中,那张脸瞬间落入了她的脖间,沉重却又隐忍着:“妹儿,我只是一时无法接受罢了。”
她微微一笑,双手抚摸在他脸上,直直将她的脸搬了起来,二人相互对视着:“我又何曾不是?从我嫁入周家,除了你最为亲密的便是她,对她深信不疑从未怀疑,可是她却为了……出卖我,我此时才明白,知人知面不知心,周秀秀这般做是她的心思,我不怨旁人,只怨自己没能早些时候看清。”
“对不起……”周海一垂眉,发出一阵阵叹息。
“你不用替她道歉,害我的是她,这一次念在往日的情分放过她,希望她能明白,若是下一次,我也不会再手下留情。”
倪妹虽是明白周海的难过,却不能帮他,周秀秀的事的确是出乎意料,若非她亲眼所见定不会接受,更何况是周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