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虹把张家栋带到了一个不常去的小馆子，这地方位置很偏僻，味道、档次什么的都是一般，关键是有钱有势的人不会来这里，安全系数高。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包间，秦虹说这顿自己请，让张家栋点菜，张家栋老实不客气地点了满桌子的大鱼大肉，外加一锅米饭，把服务员大姐都给惊呆了。

秦虹尴尬的要死，等服务员大姐出去以后，忍不住小声啐道：“你饿死鬼投胎啊，点那么多吃的完吗？”

说完以后，秦虹就呆住了，这个语气就好像当年自己在嗔怪初恋男朋友似的，完全就不是在跟合作伙伴说话的语气。

下意识地抬起头，秦虹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张家栋，确定和自己的初恋男友的长相完全不一样，这才略略放下心来。

“吃饱了我才有力气啊。”张家栋笑嘻嘻地说道，他能说刚把三十万都给一个千年女尸买衣服了，结果没钱吃饭吗？不能啊，太没面子了，实话绝对不能说。

秦虹看到张家栋笑嘻嘻说话的样子，恍惚间想起了自己的初恋男友，当年他似乎也是这么对自己说话的，笑的邪邪的，笑的人心里慌慌的。

秦虹顿时粉脸惨白，回忆就像一支利箭穿过她的胸口，让她痛的几乎喘不过气来。

“秦姐，你怎么了？我会点医术，我帮你看看吧？”张家栋见秦虹的脸色不好，还以为她身体不舒服，就走了过来。

“不要过来。”秦虹吓了一大跳，拼命地摆着手，手足无措的样子，搞得张家栋尴尬的不行，心说至于反应那么大吗？我是去给你看病，不是去强上你。

“对不起……我忽然想起来有个急事要处理，我先走了，下次再约你。”秦虹一边慌乱地说着，一边抓起自己的小包，逃也似的走了。

等慌里慌张地开车离开这个街区以后，秦虹才猛然反应过来，她走了也就走了，怎么末了还说一句“下次再约你”呢？这不是……那啥了吗？

秦虹顿时面红耳赤的，小手简直抓不稳方向盘了，只好停在路边歇歇气。看看后视镜里脸红红的自己，秦虹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有多少年没有这样了？这才刚见张家栋第二面，天啊，我这是怎么了？张家栋明明跟初恋男友长的一点儿都不像啊。

就在秦虹又是懊悔、又是兴奋、还有点儿小期待，情绪复杂的开不了车的时候，张家栋正在饭馆儿里发呆。

开什么玩笑，说好了你请客，哥才点了这么一大桌子的大鱼大肉，结果你又跑了，大姐你结账了再走好不好？

难道真的要吃霸王餐吗？可是哥好久都没吃过霸王餐了啊，如今混的越来越好了，却又重草旧业了……对了，那具文绉绉的话怎么说的来着？对了，情何以堪。

情何以堪啊。

!!

拿女恶灵当免费的保镖，哥真是太机智了……张家栋一巴掌拍在大腿上，激动地自言自语道：“恶灵计划，就从现在开始，要给江映雪找一些部下了。”

既然是恶灵计划，那自然是要征求江映雪本人的，专业人士自然有专业意见。

于是江映雪的第一个意见就是，挖古墓，专门找粽子，把大粽子、老粽子、干粽子、肉粽子、血粽子……统统都来一份。

张家栋顿时就晕了。

江映雪的第一个建议，就把张家栋给震住了……好吧，其实是恶心坏了。

一想起古墓的棺材里，从那些搞不清楚是尸油还是什么的液体里打捞出一具具的尸体，然后判断这东西是不是粽子……这么恶心催吐的画面，张家栋想想都觉得难以忍受。

当年年纪小，满腔热血，参军的时候豪情万丈，誓死要当兵王，结果真的是吃了无数的苦头啊。训练艰苦流下血汗也就罢了，关键是野外生存训练的时候，能有老鼠肉都算是美味佳肴了，而且这玩意儿可以补充蛋白质，最恶心的是吃虫子……那种日子，张家栋打死都不想再回去了，想想都觉得恶心。

所以江映雪的第一个建议，惹来张家栋下意识的干呕，然后第一时间否决。

江映雪两手一摊，说道：“那就只有主人你抓活人进来了。”

张家栋顿时一滴冷汗滚下来，抓活人进来，把活人变成恶灵？我勒个去，你这是开什么玩笑，怎么能那么干？

江映雪见张家栋的神情很震惊，很愤怒，她也有些惊讶，甚至惊奇地对问张家栋：“主人你为什么不抓活人进来呢？其实这样形成的恶灵，才是潜力最大的啊。历史上很多人都这么干的呢。、”

张家栋忍不住问道：“历史上有谁是这么干的？你给我举个例子。”

江映雪闭口不言，满脸的哀求，让张家栋不要问了。

张家栋也不想逼迫江映雪，[死亡空间]里的这些不死生物，只有江映雪是唯一一个有智慧，并且还能做出丰富的表情变化的。

僵尸亲王有智慧，但是表情却是万年不变的僵尸脸，卢明这个黄金骷髅也有智慧，但是比僵尸亲王和江映雪要差了一个等级，而且表情什么的也不用提了，丫就是个骷髅，还有什么表情可言？

再加上江映雪是个大美女，美女总是有些优待的，所以张家栋一般不会强迫江映雪去做什么，也愿意尊重一下她的个人意愿。

如果换了普通的僵尸武士或者骷髅兵，张家栋一个命令，那就必须去做什么，一点儿折扣也不能打，否则就直接毁掉。

“已经死掉的人，灵魂立刻就散掉了，就算通过[死亡沼泽]的洗练，也只会变成僵尸或者骷髅兵，不会变成恶灵，”江映雪解释道：“要炼出恶灵，就必须要用活人才行。”

张家栋忽然有些明白，为什么江映雪会说历史上有人用活人来炼恶灵了，如果放在古时候的战乱时代，一个野心家要是拿到[生命空间]和[死亡空间]的话，肯定会大肆的用，然后炼出一堆恶灵来征战天下、逐鹿中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