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另一个婆子过来了,她早上出来的时候家里小孙子不太舒服,她刚刚不放心,溜岗回去看孙子了。
看到那婆子靠着门在打盹,这婆子也没叫醒她,自己将手拢进袖子里,也靠着门框打起了盹。
回到自己的院子里,杨莹的心还在飞快的跳个不停。
她抚着胸口吩咐丫鬟,“你去街上替我买一瓶头油回来。”
她顿了顿,“你看能不能出去,实在不能出去就算了。”
丫鬟是杨莹从娘家带过来的,对她十分忠心,明知道屋里还有头油,也知道主子今天让她做的事都很奇怪,还是出去了。
出去走到后门那里,丫鬟跟看门的小厮说了一声,小厮斜着眼道“我记得你,你不是才跟着你主子出府了么,怎么又要出去?不行!”
丫鬟知道小厮是又想要银子,不过她想着杨莹交代的话,叹口气回去了。
一直藏在严府后门对面树上的阿秋,看到那丫鬟露了脸,飞快的溜下树,往公主府奔去。
长公主立即让人给刘御史递了信儿,刘御史得了信便坐上轿子往皇宫去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