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灵玉,你就这么作践自己?!”步惊风伸手掐住她的下巴,薄唇狠狠的吻上那桃唇。
连灵玉伸手推开他,但他却紧紧的扣住她的背,将她紧贴着他的胸口。他的吻颇为粗暴,夹杂着怒意。她拔剑,他的手扣住她的手腕。他触摸到她手腕上的茧子,他松开她的唇看去。
“放开!”连灵玉欲抽回自己的手,他却道:“怎么弄的。”
连灵玉蹙眉,冷冷的盯着步惊风。他抬眸对上她的冷眼,叹了一口气:“被我亲一下就气成这样,可你却让那老杂毛碰你,你就不觉得恶心?”
“滚开——”连灵玉撇开脸道。
步惊风贴近她:“不是想交易么?你既然豁得出去,一夜风流也好。你若答应,我保证将国师府搅得天翻地覆。至于罗源,也能就回来。”
连灵玉转过头看他,看见他眼底的怒火。她心底微微触动,长长叹了一口气:“不会有下次。”
“你保证?”步惊风凝着她追问,她点头:“我保证。”
“告诉我,谁破了你的处子之身。”步惊风却突兀问道。
连灵玉耳根赤红,没有回答他的问话。
“我明白了。”步惊风站起身,退了几步道:“消息我会散出去,但中盟王朝应该会插手。除非血玉盟要与中盟王朝作对,否则这件事会不了了之。”
“我明白。”连灵玉并不想血玉盟与中盟王朝闹翻,方才步惊风的话自然有血玉盟的底气在,但那是需要付出很大代价的。她相信步惊风也只是一时怒话,但其实他自己并不清楚是怒话还是真话。
步惊风阅女无数,处子与否他即便没碰过却可以看得出来。出关后在京都城见面,他就知道她非处子之身。当时他说不出心中是何感想,但有一点他很清楚即便他喜欢这个少女,他们也不会有太深入的进展。他们都是善于保护自己心之人,都不愿意跨出那一步。他以为他不会后悔,但今日看到她少有的娇羞耳红,他觉得他是后悔的。
但即便后悔,步惊风却不会说出口。他会试探会暧昧,却不会跨出那一步。因为他怕,他和连灵玉是同一类人。所以他们能走在一起,甚至成为至交好友,但若成为爱人,只怕很难。除非有一人跨出障碍,决定义无反顾而去。
……
竹林雪地之中,步惊风一口一口的喝着竹子酒。
“怎么了?”坐在他对面的,是一袭青衣的步惊天,步惊风的兄长。
“好像重新喜欢上一名姑娘,可似乎也不是好结局。”步惊风回答。
“哦?姓甚名谁,家住何方?需要大哥帮你去提亲么?”步惊天斟酒说着,眸光落在他唯一的弟弟身上。
步惊风苦笑:“兴冲冲跑去提亲,结果人家在拜堂。拉着新娘子的手,她却说她喜欢的人不是我。”
“哪有那么多相似,快十年过去了,还记着这些无聊之事,你当真是太闲了。”步惊天皱眉道,但他却明白就是因为如此。他这位弟弟才会过得如此放浪不羁,他为他心里惬意也不曾去管他。
“闭关出来,姑娘就已经不是处子。我问了她是谁,她什么都不说。哥,我第一次看见她会羞涩。”步惊风觉得他真的后悔了,后悔在最初没有跨出那一步。
“嗯?”步惊天盯着步惊风:“你把人——”
“哥,不是所有男人都跟你一样冰清玉洁。女人是不是处子,不是睡了才知道的好么?”步惊风无语瞪着眼前出尘之人,两人无论气质抑或长相都没有一丝一毫的相似。
步惊天看着雪景,步惊风插话道:“你不是很讨厌雪么,怎不屏了?”
“她喜欢。”步惊天回答。
“嗯?”步惊风来了精神:“谁?姑娘?哥,你开窍了?”
“我想招她当侍婢,她不愿意。”步惊天也很苦恼。
“咳咳——倒是个心高气傲的。哥这等风姿,她也能拒绝——”步惊风倒是稀奇。
“她的天赋不错,能修星辰之力。若入血玉盟,将来会成为一方坛主。”步惊天这话说出口,步惊风就无语了。
“你到底是看上她的修炼天赋,以及将来的潜能。还是喜欢人家姑娘——”
“有差别么?若是她愿意来,留在我身边也未尝不可。棋下得不错,一般都很听话,时不时会闹性子,就像一只猫妖一样。”步惊天唇角含笑。
“哥,你一定喜欢上她了。”步惊风以过来人的身份,非常郑重的告诉步惊天。
“等上古遗迹之事了,我就去带走她。不过她可能不愿意,真是一只倔强的猫妖。”步惊天想起连灵玉的容颜:她搅乱他的棋局。表明她有立场和原则,却说我想知道但没东西付的无赖。落荒而逃的狼狈,无论男装女装都看着舒服的容颜。
“来,做弟弟的敬大哥一杯!预祝你马到功成!”步惊风举杯道。
步惊天没有举杯,而是看着步惊风:“你这次要带进去之人,就是你喜欢的那名姑娘?”
“嗯。”步惊风颔首。
“好,我知道了。”步惊天这才举起酒杯,兄弟两人喝了一阵子酒。
步惊风喝得凶猛,又不用元力逼出酒气,早早醉了去。反正有步惊天在,他从不必担心安危问题……
等步惊风再出现在连灵玉面前时,又恢复了往日的风流不羁。
“去看看热闹?”步惊风笑问。
“走。”连灵玉起身熄了帐内的灯,出帐叮嘱了钱宇和廖巍一声,便与步惊风去沙城看热闹。
此前连灵玉已向长亭侯告假,毕竟上古遗迹这一出她肯定要搅合进去。如今各方注意力都在沙城西郊,她也不担心会有大的战事。至于军中的操练都已基本步入正轨,剩下的事情廖巍等人足以胜任。
昔日门庭寂寥的国师府,如今门庭若市。不仅有皇室中人,更有江湖门派。有光明正大而来,有夜里潜伏而入。但真正要强来的,却没有。毕竟乌坦国师身后,与中盟王朝有那么一丁点的关系。
“有什么好戏?”连灵玉询问。
“有一大门派,但非古门派,此番并未得到地图。其势力虽比不上中盟王朝,但重在他们倾力而出。中盟王朝虽势大,但主要势力并不在乌坦国。”步惊风回答。
连灵玉点头,此行她想救出罗源。上一次离去之后,她总会记起他的模样。如果真的等到她踏平乌坦国,她真的很怕罗源已经变成人傀。若是他被乌坦国师控制,她还下得了杀手么?她不知道,所以此次得知乌坦国师有一张地图,她倒是心中欢喜,她知道这是一个提早救出罗源的机会。
“我知道你想作何,但很难。”步惊风泼冷水道,并解释:“这里我探过,罗源所在之地,遍布剧毒之物。此外还有不少已经炼制成人傀者守着那毒潭,那些东西一起上,我虽不惧但也会被缠住。而你这小身板,进不去那毒潭不说,太靠近都会中毒。”
“其他办法。”连灵玉皱眉。
“有一个人可以靠近。”步惊风话说出口,连灵玉已经知道是谁。
“能不能把他也救走。”连灵玉确实贪心,她虽说过她没法,但若可以她想尝试。
“绝无可能。”步惊风回答得决绝。
连灵玉轻叹一声,她也知道不可能。在妲妲的身上,已经被乌坦国师埋下某种阴毒的秘术。别说妲妲不能离开,他就是想离开也离开不了。这是她为何说她救不了他的缘故,她无法解除在他身上的秘术。
“你想救罗源,必须她出手。”步惊风道。
……
当连灵玉再次出现在妲妲跟前时,她见他的面容憔悴,美丽的眼眸有些陷落。碧波一般的眸光,显得暗淡无光。在看见她时,他的眸光亮了一亮。
“你怎么了?”连灵玉蹙眉,妲妲虽瘦,但他的身子骨一直很好。
妲妲坐起身:“说吧,找我何事。”
“帮我救罗源,我欠你一份人情。除了救不了你,其余你想要我做什么,我都会答应你。”连灵玉回答。
妲妲凝着她:“比如我想要你?”
“可以。”连灵玉肯定回答,罗源她必须救。
妲妲浅笑:“真是一个幸福的小子,你愿意卖身救他。不过我好似对女人真不感兴趣,所以还是算了吧。”
“你有什么事情想做?”
“杀了他。”妲妲开口,碧波之中翻卷着一层层的恨意。
“我尽量。”连灵玉皱眉,并没有把握。
“有何困难之处?”妲妲询问。
连灵玉将此前动手的经过细说给妲妲知晓,后者听言道:“如你所言,倒是有个办法。你若能帮我,事成之后罗源自然可以救走。而我即便还要面对乌坦皇室,也已经可以自救。”
“成交。”连灵玉颔首,只要妲妲有方法,她乐意效劳。
妲妲站起身,眸光之底有一抹歉意。但他仍旧开始细说计划,两人布局之后。连灵玉才返回去告知步惊风,后者听言长眸微眯:“有把握?”
“妲妲说,三成。”连灵玉食指轻抚着眉道。
“三成——”步惊风蹙眉:“你答应了、”
“嗯,他说的没错。杀了乌坦国师,我既可以救走罗源,又不必欠他一份人情。”连灵玉也很想帮他。
步惊风站起身道:“若是失败,于我们也没什么所谓。此前也只是打算来看戏,那就当是看戏闹场子。”
“武侯爷如何表态?”
“听了很平静。”步惊风回答。
连灵玉看向窗外的夜色:“还有多少天上古遗迹会开启。”
“十天之内。”
“快了,不知可否有蕴魂草。”连灵玉挂心着,也知道沙城将要翻天覆地……
连灵玉还未走到帐内,那天雷滚滚一般的呼噜声赫然在耳。麺魗芈晓她掀开帐幔走进去,狼牙山身形如山躺着。魁梧或者说肥硕的体魄一起一伏,顺着呼吸一张一弛。粗大的鼻孔上,厚重的喘气吹出一只鼻涕泡。
“啵——”一声清脆的气泡破裂声响开,狼牙山翕了翕唇,咽了咽唾沫,继续睡得香甜。其身上还有一股浓郁的酒味,显然是酗酒醉梦中。在他身旁,是一根粗大的狼牙棒。光亮莹润,其上一根根铁刺矗立,给人一种锋芒四射的锐利之感。
连灵玉走近前去,二话不说抡起狼牙棒,一棒狠狠砸落在狼牙山的脑瓜子上。
“嗷嗷——”帐外之人只听一阵狼嚎一般的惨叫,一个个抹汗。即便是漠北,都是知道这名看起来瘦弱的少年将军,可是真正凶残之人。
“碰——”帐篷被雄厚的元力之气轰散,一名身长九尺,体形魁梧的大汉矗立着。其额头上高高肿起一块,犹如一只妖兽的兽角,分外滑稽。
“是谁打扰本将睡觉!”他声音如雷,怒目牛瞳般圆睁。待他看定,才发现他的武器——狼牙棒正被一名瘦弱的,将军模样的少年握在手上。
“蹬——”狼牙山一脚震地,一座营帐一阵颤栗。一众将士纷纷色变,廖巍和钱宇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各自眼中的凝重。这一座营帐之所以会这般残破,非是他们不作为,而是因为这等破坏力大王的存在。
可狼牙山威风未起,连灵玉手提狼牙棒,一棒再次打落。别看狼牙山身形硕大,但身姿矫健。眼见那横头劈来的大棒,他一个闪腰就要险险避过。哪知那只大棒长眼一般,如影随形。无论他怎么躲开,都是躲不开!
“嗷——”又是一道惨嚎,众人再见狼牙山的身影顿住之际,他的额头上已长出一只对称的肉角。
“嗤——”钱宇没忍住,当时就笑出声来。狼牙山怒目瞪去,那眼神还没瞪出,连灵玉又是一棒劈下来!这一回她完全没有给他躲闪的时机,一棒棒打狗一般的落下去。
“嗷嗷——”狼牙山也是死倔硬汉,即便惨嚎如斯,就是不求饶。连灵玉下手不轻,但都找准了狼牙山身上肉最多的地方毒打。她也不说话,就是一顿胖揍。揍得一众将士眼皮直抖,在连灵玉未来之前,这里可都是狼牙山在作威作福。漠北等人都不是他的对手,自然也管束不住他。
哪里知道这么一个牛哄哄之人,到了连灵玉手里,就只有挨揍的份。他们可不认为狼牙山没有试图反抗,后者的跋扈专横他们都见识过,但显然出手之人没有给他机会。
钱宇搓了搓手:“廖巍,是不是应该劝劝,再打下去恐怕要出人命。”
一旁的漠北颔首:“我看需要。”
廖巍却摇头:“不必。”他看见一众将士们看着连灵玉的眼神,从最初的怀疑到其后的震惊,到最后的恐惧,到如今的兴奋,而后似乎还在变……
“噗嗤——”狼牙山口中吐出鲜血,显然已经出现些许内伤,但他抱着头就是不求饶。他这种硬汉一般的性子,却引起将士们的共鸣。他们看着连灵玉的眸光,多了一些不耻。恃强凛弱,不过如此。
廖巍见此眉头轻蹙,却不见连灵玉有停下来的趋势。反而在此时此刻打得更凶,只听一声“咔擦——”之声,竟然是将狼牙山的腿骨打折!
“嗷——”剧痛令原本已经不再惨嚎的狼牙山再次嘶哑的哀嚎,连灵玉的狼牙棒再一次要落在他另外一条腿骨上。他那肿得眼睛处只能张开一条细缝的眼眸看着眼前的少年,后者那双眼眸里没有半点人情,清亮之中犹如坚冰一般冷。他忽然领悟,如果他不求饶,也许就真的被打死了。
“咔擦——”又是一条腿骨断裂声,连灵玉下手却不停。
钱宇迈出步子要上前去,却被廖巍拉住。
“这要出事的!”钱宇皱眉,漠北亦是面色凝重。军中虽上峰可教训下属,但若是生生将人打死,一定会被革职查办。
廖巍握着钱宇的肩膀,眉头拧着,他也不明白连灵玉为何要这般做。
但就在连灵玉的狼牙棒要落在狼牙山的胸骨之上时,他们听见后者的求饶声:“饶命——”
连灵玉的狼牙棒落在狼牙山的胸骨一寸之前,一双清亮的眸光盯着他:“我以为你求死,那倒是可以成全你。”
狼牙山浑身是血,看起来相当凄惨。但他却知道除了那两条腿骨,他身上的伤都不算太重。他轻咳着坐起身:“我不想死。”他沉默了一阵,道:“我怕死。”
一众将士似有错愕,他们以为狼牙山这种硬汉,不怕死。
“他娘的,我狼牙山就是怕死怎地?有错么?”狼牙山吼了一声,瞪着那些投出奇异目光的将士。
有很多人沉默,有少数人抬头挺胸的鄙视着狼牙山。
连灵玉拿出帕子拭去狼牙棒上的血迹,蹲下身交还给他,道:“没错。”
众人惊愕,上峰不都应该鼓励下属不怕死,以勇敢冲锋陷阵么?
“本将连风,是你们以后的将军。本将要告诉你们,本将也怕死!”连灵玉站在狼牙山身边,清亮冰冷的声音肯定道。
“你们出征,是为何?”连灵玉反问着,那时很多将士都已围聚过来。
“为了死么?如果是这样,你们现在可以抹脖子自杀。”连灵玉冷淡接下去:“那你们出征,到底是为何?”
所有人都沉默着,为了什么?在入军的第一日,他们似乎是有期待的。但历经厮杀之后。身边之人一个个都死了,他们到底是为了何在征战中挣扎?似乎仅仅是因为走不了……
“你说,入军之初,你想作何?”连灵玉指手点名道。
那名被指住的小兵张了张嘴,最终在连灵玉的眼神下道:“俺攒军饷,回家娶媳妇。”
如果这是在新兵没参加征战之初,他的话一定会被嗤笑。但此时此刻,没有人笑他。他们都是历经了生死的兵,大大小小的战役,见过多少生死?你以为你笑着杀死了你的敌兵,背后却被又一名敌兵插了一刀。这就是小兵的命运,可所有战争,都是堆砌在这些小兵的尸骨之上。
京都城而来的,像廖巍与钱宇两人,他们想要的是功成名就。即便不能封侯,也想拜将。但真的有那么容易么?不,都不容易——
连灵玉静伫在那里,良久之后才用她独有的冷声道:“你们还想死么?”
“可是不死,我们还能如何?属下只是一名八级武者,不是武士更不是像将军这样的强者,我们在战场上即便不想死,谁能帮我们?”一名瘦弱的小兵开口,他双目之中布满死气。
“我问你,你上一战为何没死?”连灵玉反问。
小兵却一行泪刷刷洒落,他带着哭腔道:“那是因为老乡帮属下杀了身后的敌兵,属下才侥幸没死,但老乡却被杀了。”
泪,说出来都是泪。一把辛酸的小兵泪,他们没有强悍的修为,更没有强悍的防御。他们在战场上是最被动的一群人,无数的胜利都建筑在他们的鲜血之上。
“你还有多少老乡能够为你死?为何他能帮你,而你不能在他最需要你的时候帮他?”连灵玉质问。
“这——”小兵噎住。不错,那时候他危急,他的老乡帮他解危。但当后者危难之际,他却没法帮他!
“为何?”连灵玉大声发问。
“因为你们怕死,可是怕就可以不死吗?”连灵玉一声声质问着,她指着狼牙山道:“在我揍他之前,你们知道他怕死吗?”
众人摇头,他们都以为狼牙山是不怕死的。
“战场上,你们的敌人知道你们怕死吗?或者说你知道他们怕死吗?”连灵玉再问。
众人沉默,他们不知道敌兵知晓与否。但他们觉得敌兵似乎都是不怕死的,特别是那些死兵。
“你们认为他们不怕,但是人都会怕死。你们去问长亭侯,他怕死么?”
“本候怕死。”长亭侯忽然出声应和,他一直都没有走开。
“本候有家,有妻子,有部下,他们都等着本候,本候不想死。”长亭侯一字一句说着。
连灵玉看着一众将士:“怕死不可耻,但若真的死了,就全没了。你想娶的媳妇,被别人娶了;你已经娶的媳妇,被别人偷了;你攒下的军饷,被别人花了;你洒热血得到的,全部都不属于你。可战场上刀枪无眼,你躲得赢么?那么你唯一能做的是何?”这番话无疑极具鼓动性。
“杀了你的对手!只有敌兵越来越少,你被杀死的几率才会越来越低。你不想死,那么就只能让你们对手死!他插你心窝,你就要爆他脑门!他看见你要爆他脑门,他还敢不保护自己的脑门来插你心窝么?只要他不敢,你就赢了!如果你更狠一点,你还可以杀了他!建立军功,拿到更多军饷!战场就是杀场,只有你死我活!不想死,就要狠!”连灵玉的话说得很慢,她将她的意念传送给整一军。
不想死,就要狠!对手狠,你更狠!唯有如此,立于不败!
狼牙山喘着气:“杀不完,根本杀不完——”
“杀得完,总有一天会完。等不到,你就去死。等到的,就是日出东山。”连灵玉毫不客气道。
“军医,接骨!”连灵玉吩咐一声,随后开始道:“现在点兵!”
“钱宇。”
“到。”
“命尔为飞鹰校尉,领一万兵。”
“谢将军提拔。”
“廖巍。”
“到。”
“命尔为军甲校尉,领一万兵。”
“是,将军。”
“张青。”
“到。”
“命尔为车兵校尉,领一万兵。”
“是,将军。”
“漠北。”
“到。”
“命尔为骑兵四品中郎将,领三万兵。”
“谢将军提拔!”漠北没想到他竟然晋升一级?
“封将令已递交京都城,若无意外年关回京述职。”连灵玉提醒一句。
“狼牙山。”
“到。”被军医接骨中的狼牙山回复。
“命尔为步兵四品中郎将,领军四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