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看来你们是隐瞒了我不少事情!”凉薄的声音响起,云清伸手拿过几日堆积的公文,拿起毛笔龙飞凤舞的批示着。
司琴为难的看一眼青衣,鼓足了勇气想要开口。
青衣轻轻扯了他一下,抬起头对着云清:“回公子,都是青衣的错,连累了司琴,请公子先饶了司琴,容青衣慢慢回禀!”
云清停住了手中的笔,看着司琴淡淡地开口:“去管家那里领三十鞭,一个月不准出入书房,”
顿了顿,瞥了一眼案上高高的公文,又说:“派人告诉秦晏和曹林,我既然已经交出军政要务,就不会再插手干预,身为丞相和太尉,认真做好分内的事才是他们的本分,从今天开始,我这里公文拒收,同时闭门谢客,谁来都不见!去吧!”
地上的司琴似是没料到处罚会这么轻,欣喜地磕头谢恩:“王爷说的司琴知道了!司琴甘愿领罪,谢王爷从轻发落!”
他看了眼依旧跪着的青衣,投去一抹同情的眼神,然后起身轻轻地带上房门,小心地退了出去。
云清又拿起另一本,再次提笔,看似漫不经心,“说说吧青衣,你也跟了我几年了,应该明白我最忌讳的是什么。”
地上的青衣身子一震,缓缓开口:“回公子,青衣确实不该隐瞒公子,更不该私自让司琴动夫人的墨宝,青衣知罪,不管公子怎么处罚,青衣绝无怨言!”清朗的声音里透着坚定。
云清如玉的俊颜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依旧低头批着公文,并未接话。
于是青衣继续开口,“昨日我去逍遥阁取扇,回来时我对公子说路上出了点意外,其实是……”
她抬头看了一眼昨日挂画的地方,画已经被收入了暗格,青衣暗地里叹口气,又道:“其实是因为属下在酒楼里见到了一个人,是个女扮男装的女子,乍一看去跟先前挂着的夫人的肖像很是相似,属下觉得很是奇怪,怕是有人别有用心,于是就忍不住乔装去试探了一下……”
青衣回忆着当时的情景,丝毫没注意到书案云清的表情。
先前漫不经心的神色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惊喜和诧异,手中沾满墨的笔久久未落,墨汁“滴答”一声落在案上敞开的公文上,印染出一大片墨渍。“怎么试探的?结果怎样?”声音似乎有点迫不及待。
青衣没注意到声音里的急迫,依旧沉浸在回忆中。
“那人只是长得神似夫人,再一看去神情又不太像……可能是我没仔细看过夫人的缘故……
而且我曾试探过,那人没有丝毫内力,全然不会武功,后来我又打开了公子的折扇让她看,她的神色不像作假,似乎根本就没见过扇上的画……可是我还不死心,就想看看她的笔迹,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