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站在崖上还有好多人，都是一张张熟悉的面孔，而在他的身后有纪道宗，有唐天，有李九阳，不远处就是太华宗宗主姜西陀，他的老朋友偃龙月，也看到了骨瘦如柴，面色发青的尸神道人，还有甲天下之色，甲天下之色的花流影等等。

似乎在讨论着什么。

江修虽然想不起来，但也猜的出来，一定是在商量下天帝冢的事。

“嗯？”

就看到下方的漩涡中一道暗影飞射而来，江修眼睛倏地瞪了起来，是石块，飞速的从里面射出来，他一把接在手里，是自己刚才丢下去的石块。

石头的大小都一致，但是石块却是有些变了，具体那里变了江修弄不清。

“是时间！”

他突然心中一动，手里的这块石头，一下子被赋予了久远的时间，感觉上像是过了百年，千年，碳化的程度完全不同了。他在想，如果扔下去的是一个活物，那有可能一下子苍老了，是死了出来，还是成了妖出来。

如果是人跳下去呢？

在当时，他们这群人也一定是在思考这个问题。

“谁愿意下去？”

不过，按照正常的逻辑，如此快速的时间，恐怕不是活物，哪怕是仙王恐怕也承受不住，仙王的寿命也并非永恒，每一位都是有极限的。

而且时间过去如此快速，引发的身体机能上的变法根本跟不上。

“当时有人下去吗？”

江修努力的回想。

“他们一定会找活物来试”

江修的脑海之中想起，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程灵然的身上，江修不明白为什么，但他能感觉到程灵然当时很害怕的往他的身后躲了躲。

就当时而言，程灵然是最不值钱的，死了也不可惜吧，而他们则全都是仙王，尊贵的很。

江修当然绝不可能接受，程灵然当时在他的心中甚至超越他的生命。

而在场的有姜西陀等人，那都是跟江修有过旧仇的，绝不会放弃这么好的攻击江修的机会。

可惜记忆都是碎片记忆。

就此又停住了。

“嗯？”

江修想了一下，从怀中掏出了一颗种子，是从月魅莲花上摘下了的种子，向着下方抛去，那种子落下山间，突然就不见了。

他就站立在旁等候着，按照之前的规律，这种子一定能回来，只是不知道会不会成为一颗干瘪发霉的种子，还是

“来了！”

很快，下面有动静，看到一道漩涡荡漾，随即就看到朦胧的关照透来，一朵盛开的月魅莲花飞了上来。

“开了？”

江修摊开让月魅白莲落在掌中，盛开的很旺盛，生机勃勃。

“怎么会这样？”

江修很是惊喜，而在远端的无上雀师徒隔的太远并没有看明白怎么回事，“他没用掉月魅莲花？”

这一结果让江修难以理解，他查看了月魅白莲与之前那朵一般无二，他陷入了沉思，那人跳下去会怎么样？

原本江修是打算跳下去试试的，可下一刻，他惊出了一身的冷汗，手里的月魅白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枯了下去，散发着朦胧皎洁之光花朵迅速的失去生机，最后变成黑色的干枯枯叶，最后更碳化被风吹散而去，消失无踪。

当真惊险，江修要是跳下去，那结果，很可能会成为一具死尸。

“那当时谁下去了？”

江修的脑袋突然又是一阵剧痛袭来，开始流鼻血，但眼睛却是死死的瞪大了起来，他看到自己被数位仙王围攻，而他当时的属下纪道宗，唐天，李九阳，包括他的朋友的水雾摇，偃龙月，尸神道人，花流影等都在边上看着没有丝毫出手帮忙的意思。

江修虽然强大，但是要硬抗五六位仙王的围攻，顶多是立于不败之地。

程灵然望着这一幕，眼中挂着泪痕，江修在嘶吼，在狂叫，但他的朋友们全都全都无动于衷，衣襟飘飘，满怀哀怨跟不舍，江修更是奔溃的大叫。

程灵然跳了下去。

那些围攻江修的人都听了，姜西陀在得意的笑，还有一些他的属下，江修冲到了崖边，看到的则是程灵然消失在烟云之中的一幕。

下一刻，脑海里景象一闪，程灵然活生生的又从下面回来了，江修欣喜若狂，而周围的仙王都露出了沉吟之色。

只有程灵然很紧张，她在冲江修咆哮，看那嘴唇，好像是在怒吼：“杀了我，快杀了我。”

“江大哥，杀了我！”

江修拿着剑，质问她为什么要杀她。

记忆再一次断了，江修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对她下手了，原来是这样，但也更加证实了，程灵然肯定是神女降临其身了，她既然是神女就知道天帝冢是什么，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

接下来，她会迅速的生命流逝而死亡。

也许只有斩断了生机，她才有可能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