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不止一次！”

老鸨的眼睛亮闪闪的就盯着银票看了。

“准确一点说是两次。”

老鸨再一次伸手去夺江修手里的银票，江修就将手往后伸的老长，老鸨的整个娇躯都压在江修身上了都够不到，肌肤相亲，不知道是老鸨占了江修的便宜，还是江修占了老鸨的便宜，无奈之下，老鸨气呼呼的说：“可公子面生，老娘并没有见过。”

江修说：“孤山回首已无家，不作人间解语花。”

“你是谁，我都知道，你还敢说我不是恩客。”

老鸨见银票实在够不着，只好讪讪作罢。

“你不是来玩的。”

江修把银票往桌子上一压，开口说：“问点事情，我第二次来是什么时候？说了，这些钱就都是你的。”

老鸨说：“公子不带这么玩的，我哪儿知道你第二次来是什么时候，问一个问题好吗？比如说，老娘会不会喝掉眼前这杯酒。”

江修说：“也许你该问问你，想不想再毁容一次。”

“毁容？！”

老鸨的脸上有些不自然，但却是一闪而过，下一刻很快就堆满了笑容，而她的脸蛋光滑的如同婴儿一般，怎么看都不像曾经毁过容的。

“老娘这么漂亮，怎么会毁容，谁敢毁老娘的容。”

的确是很美，要是她自己肯下场，花魁还有别人什么事。

江修说：“是某人自己悲痛欲绝之下用刀子划花了自己的颜容，只是可惜啊，一个美丽的女人失去了容貌之后，命运注定是悲惨，最后狠狠的被她的丈夫毫不怜悯的抛弃了，你为了他毁掉了颜容，他却为了被一个漂亮的女人给拐跑。”

老鸨的脸上再也笑不出来了，换之是可怕的寒意，江修说：“逼着我解你的伤疤，何苦呢，上一次看到我是什么时候。”

老鸨一把拿走了压在桌上的银票，“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要不是老娘这些年脾气变好了，今天有你受的。”

数着银票，然后说：“上一次来差不多六十年前吧。”

“发生了什么？”

老鸨说：“老娘哪里知道，你顶多就是在老娘这里睡个姑娘就走人了，哪有闲工夫管你的闲事。”

江修说：“我投了花魁？”

老鸨这时才注意到江修的身旁还有一位小公子打扮的上官昭容，她的眼力何其之毒，一眼就能看出对方是女儿身，看似纯洁，冰清玉古的早已经被某牲口糟蹋掉了，“没什么好说的，无趣又无聊。”

“什么？”

老鸨说：“你不会想知道的。”

“说！”

老鸨说：“你别欺负老娘，惹急了老娘，就把你捅出去，就你现在病猫一只，出去就被人碾死。”

江修说：“我迟早会想起来的。”

老鸨的眼眸之中闪过几分惊恐，江修甚至能感觉到她的身躯在轻轻的颤抖，似乎想起了非常可怕的事情。

“说！”

老鸨说：“想不起来了。”

却就在这时，阁楼上传来一阵欢呼声，就见一个女子出现在了台上，她穿着新年的衣服，盖着红盖头，是今年要出去竞争花魁的那位。

“女儿出来了”老鸨一下子站了起来，脸上离开全是笑容。

“时辰到了没有？”

“吉时到了。”

嗙嗙锣鼓声敲响了起来，开始把这位姑娘送出门去。

在青楼的对面有一间正规的酒馆，里面却是无上雀跟他的弟子站立其间，目光中多了几分肯定，“他真的来了这里，师尊所料不差。”

无上雀说：“如果他是江落下，那么就一定会来这里，要说关系跟江落下最铁的就是这位老鸨了，过命的交情。”

“这老鸨到底什么人，竟然能跟江落下结下这么深的交情。”

无上雀说：“具体不清楚，只是听说江落下救过她，她也帮过江落下，有一次江落下蒙难就是她出的手，一出手世人皆惊，谁能想到，青楼老鸨竟然是一位仙王，而且压着另外两大仙王往死里揍。”

“不是吧！”弟子的眼睛都快惊的掉出来了。

“这么说，师尊不是她的对手。”

无上雀摆摆手说：“打架我不行，但凡是位仙王你师尊都得夹着尾巴逃。”

“那她怎么会滞留这乌烟瘴气的烟花之地，周旋于各色犬马油腻的男子之间，这，这仙王的威严何在，犯得着吗？”弟子很不解。

无上雀有些失了神：“谁知道，也许只有江落下知道为什么吧。”

“出来了！”

敲锣打鼓声不绝于耳，很多人从里面簇拥着青楼代表，就跟她上了八人大花轿，一路吹吹打打的往河边走去。

江修望着这一幕，又生出了熟悉的感觉，仿佛是看到过的，下一刻，这种感觉强烈了起来，他看到了一副景象，那位站在河岸边的少女坐在了轿子上，盖着红盖头，回头向他看来，伸手轻轻的掀开了红盖头的一角，露出了尖尖的可爱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