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绝不会甘于平凡的,跟江宗主比起来,他在天赋跟魄力上存在这差距,但是他那不服输的性却是一点都不比江宗主差,以前我们总以为是江宗主赢了,可现在坐在上面的可是他,纪道宗啊。”
夏瞬嘴唇微微动了动,想说什么但终究没有说。
“江宗主狂妄无边,不把一切看在眼里,骄傲的让人发指,也不屑与任何人为伍,更不要说狼狈为奸了,可是纪宗主是为了达到目的完全不择手段的。”
夏瞬的面色渐渐难看了起来,为了登上宗主的宝座,取太华宗的女弟子为妻,都干的出来,还有什么事情是他敢不出来的。
这是一个为了成全自己,可以放弃整个宗门利益的人。
“其他人呢?”
“江宗主的事情曝出来后,某些人全都安生了下去,生怕纪道宗会秋后算账,估计,这家他们只会做璧上观,墙头草。”
夏瞬重新拿起了长案上的茶盏,踱步来到了崖边,望着云烟缥缈下的天行山脉,他们居住在上三峰,可以往下将一切尽收眼中。
“江宗主这段时间怎么样了?”
身后那位长老说:“深居简出,不,应该说是闭门不出,谁都不见,一些宗门外曾经受他扶持的势力都来拜访,全都被他尽数拒绝了,没有一人例外。”
夏瞬说:“江宗主要是不出事,你说,他有没有可能成就仙皇?”
“难说!”
实则这个答案很多人都是否定的,江修成为天行宗主六百余年,换而言之,江修修炼了天行鉴六百余年都没有成功,怎么可能会在这几十年内取得重大的突破。
夏瞬说:“江宗主七百来年都做不到的事,你认为纪宗主能在几十年间就办到吗?”
“难说!”
当然也是不可能的,夏瞬知道,纪道宗的急切是因为他完全摸不到头脑,又或者修炼天行鉴效果不佳,当然,谁都不知道天行鉴是怎么样的存在,但从人的反应可以推断出进展。
“我们旁观者看的清楚没有用,宗主是当局者迷,我们全然无法体会宗主对于此事的执着跟着迷,人的贪念一旦撕开了口子,就很难再重新拉上。”
第二天,江修正在修炼,院外却来了一个人,任何人来上官昭容跟李强多有底气将之拒之门外,但是此人来了,他们却不敢。
来的是纪道宗的大弟子沈坤,一行人慌忙行礼,沈坤傲然说:“传宗主话,请太上宗主,到主峰主殿议事。”
江修出现在大殿时,满大殿都是人,宗主,长老,峰主,楼主,各大支脉统领,尽数在列,他一来,齐刷刷所有的目光都望着江修。
现在所有人都拿他当江落下看待。
只有一个人,就是坐在殿上的纪道宗知道他是假的,脸上挂着智珠在握的表情,笑着说:“江宗主来了,赐坐。”
下面的人就搬了一张椅子放在至尊位的下首。
江修很尴尬啊,但是还是依照纪道宗所吩咐,在椅子上坐了下来,要知道执法长老,问剑长老……这些位天行宗举足轻重的人都得站着。
真是拿他当江落下伺候,但是江修自己则不能表现出自己就是江落下,还要拿捏出,我惶恐都惊喜的表情,简直是戏精上身。
“人都到齐了!”
江修可以说是很特殊的存在,其实是蛮尴尬的,不管他以前多么强势,多么高高在上,可是落地的凤凰不如鸡啊,在众人看来,他也就是来凑个人数的。
但是纪道宗可就未必这么想了。
江修是他手里的剑。
纪道宗站了起来,目光扫视全场开口说:“想必诸位也听到了一些事情,这些年我们天行宗一直都在走下坡,声势大不如从前,服从的势力纷纷离心,对抗,一而再的挑战我们宗门的威严,有我们不作为,有我们处理不当,但不争的事实上,天行宗不服从前。”
“本宗既然担此大任,就要为宗门着想。”
“为此,本宗特地请来了苍州灵虚天师,天师指出我们天行山脉藏蓄不住水,藏不住风了,水会干枯,风会停歇,此处气运将会急速走向衰败。”
“所以……”
纪道宗望着众人斩钉截铁的说出了一句话:“本宗决定,将宗门搬出天行山脉,另行一处风水灵聚之地坐位百万年立宗之根本。”
哗!
虽然已经有所耳闻,但真正听到这个消息时,整个宫殿上还是炸了,所有人都窃窃私语了起来,对他们的心里造成了极大的冲击。
就连坐上的江修都楞了,不敢置信,天行宗在此历经数十万年,历经数百位宗主,留下无数记忆跟传承,天行宗三个字就是深扎在这个地方的,跟生在这里长在这里的先辈们相隔数十万年仿佛都能生出心中灵犀,感觉冥冥之中有他们的存在。
要从这里搬走?
“搬走好啊,宗主真是有魄力!”唐天养站出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