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只是错了一次！

谁都有犯错的时候。

他是第一个记仇，同样记恩的人，幼年的遭遇让他的内心变的敏感而霸道，他永远也都玩不了程灵然对她的好。

却就在江修精神恍惚之际，瘫坐在地上的程灵然化成了强烈的光影向着江修冲了过去。模糊一片，在这瞬间绽放出无比可怕的光芒，她的手中握着一把骨制的匕首，烈血刺，这是蛇仙的一块骨头炼制而成，一旦刺中，全身的血液就会焚烧，骨血相连，此物对于长生石符的克制，丝毫不弱于血液。

“小心！”程灵素紧张的叫了起来。

江修蓦然回神，惊恐愤怒的瞪大了眼睛，眼看着那热血刺就要扎进江修的体内，整个人状若疯狂的大叫起来：“程灵然！”

跟那些愚蠢的人一样，在面临生死抉择的时候，她也是奋力一搏。

一切都太快了。太突然了！

“去死吧！”

程灵然的面容变的狰狞而可怕，可就在这瞬间，江修剑指往上一挑，气劲如同喷雾机喷射，强大的奇景瞬息洞穿虚空的一般。撞上了散发这银白柔光的热血刺。

轰！

猛烈的能量撞击，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强烈的光芒，强大的气劲直冲天际，把西子庄园的上空的屋顶都冲破了。

这一刻，天地间再无其它。

“啊！”

伴随着强芒炸开。是凄厉的叫声，程灵然是上位神，可是面对的是一个达到什么境界她都已经无法去揣测的人。

除了偷袭再无其它办法，可是绝大的实力差距面前，偷袭都变的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嘣！”

凄厉伴随着空旷的惨叫渐渐停止。随之的是在强芒的压制下，程灵然整个人倒着飞了出去，如同天空的羽毛，飘飞而去，落在了地上。

“噗！”

她张口吐出了一口乌黑的鲜血，天地光芒淡去，屋顶之上破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但断亘却没有坍塌掉落，而是直接被强芒气劲碾成了虚无。

可见这两股力量之巨大。

热血刺掉落在她的身旁。

“不，不可能”

程灵然惊恐的望着江修。她已经很高估江修了，可结果，竟然在江修走神的情况下，竟然还败的如此一败涂地。

江修咧嘴在笑，但是笑声却就是发布出来。“真是看不出来，你竟然如此的阴毒，现在，你还有何话说？”

程灵然看了看周围，那些平日里对她阿谀奉承。拍着胸口说，只要程总一声令下赴汤蹈火的人却是没有一个能帮得上忙，甚至远远的躲开了。她的目光渐渐的迷茫了起来。

“我输了！”

江修料不到她最后说出的竟然是这样一句话：“那，就有死的觉悟吧。”

长刀转恨，刀芒无情。

锐利无匹的七识刀诀从他手中发出。当空一划而落，猛烈的刀芒迎着程灵然的头颅斩去，刀芒未至，强大的气劲已经压的程灵然的头发飞舞，她的脸上写满了惊恐。眼中尽是乞饶，一滴泪珠从中滴落。

“你后悔么？”

江修杀人从不犹豫，但是这一刻，他的心不坚决，他的手也在发抖。脑海之中浮现出往昔的林林总总，幼年的携手，东洲山中的放肆，大学校园的单车上，赛鹊桥上的柔情，还有那件浴室内的风情。

更让他刻骨铭心的，还是上一世的夫妻情缘。

“小修”

“别杀我！”

刀芒狠狠的斩在她的头颅的印堂上，啊，程灵然痛苦的大叫了起来，喊声在空中飘荡，久久不停，她额头的强芒不断爆闪着。

“江修！”程灵素也大叫起来，这一刻，她也不忍心，那人毕竟是她的姐姐。程灵然是挖了她的墙角还负了江修，可恶至极，但那是姐姐。

程灵然体内猛烈的光芒不断的从印堂中爆射出来，好像是生命体在快速的流逝，她痛苦的不停惨叫着。

那叫声仿若一头受伤的野兽！

“然然”

看着程灵然整个娇躯往后倒去，江修往前冲去，抱住了她，程灵然的精神萎靡，目光呆滞，她看着江修，眼中流出了无声的泪水。

“为什么？”

江修到此刻都想不通，他好恨：“财富，权利，那不过是过眼云烟，那些东西真的是狗屁不如”

程灵然艰难的抬起手来，去抚摸江修的脸庞，这张脸是这么近，又那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