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修眼眸之中的思虑之色更浓了。

他曾经以为是自己在仙武大陆遭遇了什么事情，遗落了一部分的记忆，现在看来，神皇施展大命运术的可能性更大，素素真是神皇？

这个谜团，江修只要见到神皇就能解开。

午后的阳光要比地球上更昏暗一些，给人一种更为强烈的黄昏后的感觉，生出一种莫名的萧条感，也许是江修自己心情的关系，看着庭院内的东西都是暗的。

如果程灵素真是神皇，江修绝不会仰她鼻息，这个七品神官烈阳神君他也不会稀罕。

“大人！”

府邸口传来了声音，申屠人杰回来了，江修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迎了几步，目光注视在他的脸上问：“怎么样？”

申屠人杰冲江修轻轻摇头：“神皇大人不召见。”

“她不见我？”

江修刚才还看了申屠人杰家里的书籍，一些杂乱的旧事的记载中，七品尤其是新封的神官，神皇都会接见的。

“她为何不见我？”

申屠人杰苦笑说：“神皇当前，谁敢多嘴，最近些年，神皇见得人不多，都是极其重要的人，江道友刚入职祖庭，可能还需要些时日，切莫灰心。”

“灰心？”

江修冷冷一笑，他对祖庭从未有过效忠之心，又何来灰心。

不过，神皇不见她，江修越发肯定她就是程灵素。申屠人杰若是回来说神皇在沉睡，江修见不着可能还不会这么肯定，但是却清醒时不见他，有点欲盖弥彰。

“江道友，你远来辛苦，我已经让人备下薄酒，请酒楼一行，让老哥为你接风……”

“多谢，申屠大人！”

沿途的街道很繁华，有很多的散修，神族，宇宙种群出没，江修一路望着外面的楼房街道，目光沉吟，申屠人杰带着江修进了这边的酒楼。

到了酒楼之后，江修借故走开，叫住了一位酒店里面的侍者，那人躬身行礼：“大人唤住小的，有什么吩咐？”

江修说：“我次来并没有见着神皇，甚是可惜，你去找一个画师，做一副神皇的画像，我要带回供奉在家。”

“是！”

在仙武大陆，很多门派都会把祖师爷的画像祭挂起来，神皇贵为祖庭之主，这里的人肯定也会祭挂，神皇不见他，江修却也是有办法一睹其芳容。

在祖庭的宫殿之内，一位穿着雪白戎装的神女目视远端，她身上的衣服是天鸟的白色羽毛纺织而成的，随着微风吹拂，衣服上的羽毛都轻轻摆动，裙摆很长，托在烟云之上，尽显雍容贵气，她的头上顶着高鬓羽冠，闪着晶莹的银光，那张面容更是完美的不敢让人直视，浑身更散发出圣洁的光彩。

“江修，你猜到是本皇了吗？”

此神女肌肤晶莹雪白，美目如画，鼻梁高挺，鼻下是一张映红的丰润红唇，竟是一张跟程灵素一模一样的脸。

“你比本皇想象的还要聪明。”

她从江修让人去拿神皇的画像，基本可以断定，江修已经猜到是她了，就算不肯定，也已经非常怀疑了。

“罢了！”

她知道瞒不下去了，这祖庭之地，想要找她的画像太容易了，即便把画像全都藏了起来，那也已经是此地无言三百两了。

“知道是我，你接下来会怎么做？”

没多久，酒店的侍者就拿了一副画像回来，江修借故离席，走到一个没人的地方，摊开了画像，画像之上，一个神女站在悬崖之上，一身白衣如雪，托起右手，面带笑容，神圣而不可侵犯，江修的脸上倏地变的极其难看。

“真是她！”

画像上的神女正是程灵素，更准确的说，比程灵素更美更有气质，但五官容貌还有眼神是程灵素无疑。

“为什么？”江修的手摁在了画像之上，手指渐渐的紧绷起来，“为什么是你，你已经赢了，为什么还要把我拽回来，是像我炫耀吗？”

“是想要践踏我江落下的尊严！”

神女的画像被他的手指抓了一个稀巴烂，抓紧的拳头微微的颤动。

神皇的娇躯颤动了一下，向着远端的神光术下的江修伸出手去，张了张嘴，可是却知道自己说什么江修都听不见，半响才放下伸出去的手：“为什么，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吧，你为什么总……”

她目光暗淡了下去，回转过身来，关掉了神光术，吩咐说：“传本皇法令，明早召见！”

“是！”

江修愤怒的将画像摧毁，返回酒席之后，酒过三巡，申屠人杰喝的很开心，江修却心不在焉，当天夜里在申屠家中过了一晚，第二天皇令来时，申屠人杰高兴的推开了江修的房间：“江道友，神皇召见。”

可是房内人去楼空。

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