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王佳月脖颈间的一抹羞红,牛致远心中涌现出一种从未有过的奇妙感觉,用力地点着头,认真的说道:“王佳月,我一定会给你写信的。”
王佳月鼓起勇气,抬起头,看着牛致远,说:“你穿军装,戴着大红花很帅……”
牛致远听着高兴,嘿嘿笑了笑,看着有些傻。
在汪洋的催促下,牛致远傻笑过之后,便有些不舍的和王佳月告别,紧紧捏着口琴上了火车。
他上火车的时候,看见有少部分进了站台的母亲们再次开始留下不舍的眼泪,有一些甚至跟着火车跑了起来。然后,他便看见火车里面一直没有哭泣的同伴们终于有些开始低声哭了起来。
牛母和牛小妹没有进到站台,所以牛致远没有哭泣,而且追着火车跑的女人们中没有王佳月的身影……他们毕竟只是关系比较好的男女同学而已,严格说起来,连初恋都算不上。
无情且冷血的火车速度越来越快,很快便将所有妄图和他比速度的女人们远远抛在后面,牛致远注意到很多新兵将脸紧紧贴着车窗,看着自己母亲或者恋人的身影渐渐缩小,乃至消失。他想,这个画面或许会让他们中的很多人终生难以忘怀。
毕竟是一群刚刚成年的青少年,又是男子汉,伤感和眼泪绝不会是他们的常态,没过多久,三十名新兵便在汪洋的指挥下,各自有说有笑的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和床铺。
牛致远将东西按照汪洋提的要求,很认真的摆放收拾好,便迫不及待的拿出此生第一个女孩送的礼物仔细看了起来,这是一把很精致的口琴,牛致远记得王佳月在前几天去了省会,不禁猜想是不是她特意去省会给他买的。
然后,他就发现装口琴的皮套子里面还有一份被叠成五角星的信,牛致远将其拆开,信纸上王佳月用她秀气的钢笔字,向牛致远诉说了一份真挚的感情:“分别,即使再远再久,我们彼此的心也不会分离,只会慢慢的轻轻的融化在时间的洪流中。黎明还是黑夜,我的心眼时刻注视着你,经常的身影。从新走过你我一起走过的那段小路,那座石桥,那路公交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