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歹徒就是曾经造成那两起爆炸的炸弹犯无疑。”
佐藤警官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她看着纸条上的文字,脸色十分难看。
“三年前的那起案件,向公众公开的警告传真,只是全文的前半部分。如果不是炸弹犯本人的话,绝对写不出这么相似的内容。”
江户川柯南在旁边进行推理:“所以这次事件是炸弹犯针对警方的又一次袭击。凶手先是谎称他在这几家餐厅里安装了炸弹,把警察引出来然后,再趁着警方进入店里搜查炸弹的时候,把真正的炸弹安装在警车上——被疏散到餐厅外的人群,恰好为他的行动做了最好的掩护。”
乌丸熏转头看了看旁边那辆还在着火的车。
“千叶警官应该是在开车门的时候扯断了炸弹的保险,而当他发现了被炸弹犯放在车上的纸条、急着开门想要下车的时候,却又引爆了炸弹。”[2]
乌丸熏抿了抿嘴:“很简单粗暴的手法,但是又让人防不甚防。”
炸弹犯已经彻底疯魔了。他什么也不索取,就是一心想要炸死警察。
在高木警官差点被炸之后——虽然后面证实了是模仿犯罪,乌丸熏特意去调查过,为什么这个连环炸弹犯这么执着于针对警方。
一切的初始,源于七年前的那起爆炸案。
犯人是一对兄弟,他们把炸弹安装在市区内的公寓里,向官方索要十亿日元的现金。
由于公寓里还有大量的群众作为人质,所以警方不得不答应了歹徒的要求。炸弹犯也按照约定,把炸弹的引爆计时器停了下来。
公寓内的居民开始撤离公寓,爆·炸·物处理小组也来到了被安放炸弹的楼层,准备开始拆弹。
谁想,没过多久,其中一名歹徒突然打电话到警视厅,询问为什么新闻上说炸弹的定时器还在跳动。
——警方猜测,犯人应该是把电视台的重播误认为了直播,有些良心不安,这才打电话过来想要问清楚情况。
警方觉得这是抓住犯人的好机会,于是将计就计,采取拖延战术,成功定位了这名犯人的位置,最终找到了正在电话亭内的歹徒。
但是,很不幸的,这名歹徒在慌忙逃脱警察的追捕的过程中,不慎被车子撞死了。
另一位犯人很可能就藏在暗处,目睹了这一幕。他认定是警方故意在电视上播放假消息,设计陷害他的弟弟,由此恨上了警方。
原本被停止住的炸弹定时器,被这位犯人再次启动,直接炸死了当时在场的9名爆·炸·物处理小组的警察。
其中就包括处理小组的小队长,萩原研二。
乌丸熏用力握紧了拳头。
这算什么道理?
那个炸弹犯,就像下水沟里的老鼠一样,卑贱、阴暗、偏执。
他从来不会反思自己的错误。
明明是他们先安装了炸弹向警方索要大笔钱财,结果炸弹犯却一意孤行地很上了警方。
而当炸弹犯亲手按下炸弹遥控开关的那一刻,原本见不得天日的老鼠,彻底爱上了这种掌控他人生死的滋味,于是一而再再而三地用卑劣的手段,炸死了数名优秀的警察。
乌丸熏看向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
他们原本都应该有一个光明、圆满的人生。
可是那个一无是处、自私自利、自以为是的人渣,却毁掉了他们所有的可能性。
明明是那么优秀、前途无量的警察,现在却只能这样不为旁人所知地,活在渺小的、虚幻的壳子里。
乌丸熏眼眶红了。
又气愤又难过。
救护车很快赶来了,把千叶警官送进了医院。
千叶警官伤得很重,右半边身体重度烧伤,同时伴随有严重的脑震荡,如果没能得到及时的救治的话,情况会非常危险。
然后乌丸熏和佐藤警官相继接到了上级的讯息。
是警视厅统一派发给东京都所有警察的。
邮件上说,今天下午两点整,警视厅收到一封未言明地点的警告传真——传真上的内容和千叶警官从爆炸的车子上拿下来的纸条上面的文字基本吻合,不过多了有关炸弹的更详细的信息。
炸弹一共有两枚,爆炸的时间分别是在三天后的正午与下午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