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把破案焦点锁定在光彦的摄影机上。

在爆炸案发生前的五分钟,突然有人乘乱把光彦的摄影机偷走了,并且取走了摄影机里面的录像带。

所以大家都非常怀疑,是不是光彦用摄影机拍下了什么线索。

虽然当时摄影机里面的那卷录像带被人偷走了,但是幸运的是,被偷走的那卷带子是光彦刚刚换上的新带子,旧的那卷带子在摄影机被偷走前恰好录满了,光彦就把旧带子换了下来,现在还在光彦的口袋里呢。

目暮警官立刻播放了那卷旧的录像带,一帧一帧地分析。

光彦是从精神队游行到这条街的时候开始拍的,这段时间摄像机一直对着马路中央,拍到的素材很广。

大家对这卷带子中可能存在的线索寄予厚望。

然而大家反复回看、反复分析过好几遍了,却都没有发现任何异样的地方。

佐藤警官摸着下巴沉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高木警官叹气:“当时游行的时候那么多人,要说可疑的话,每一个人都好像是嫌疑犯,要说不可疑的话,每个人看起来又都好像是清白的。我们要从这么多人中找出那个炸弹犯也太难了吧。”

乌丸熏提出猜测:“难道说其实摄影机并没有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只是歹徒误以为拍到了,为了保险起见这才偷走了摄影带?”

“没有拍到什么?”

江户川柯南重复了一遍,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把视频倒退到14:30分再开始加速放了一遍,整段录像到14:38分结束。

原来如此。

江户川柯南嘴角勾起一抹笑,镜片突然开始反起了白光。

乌丸熏看了看江户川柯南脸上的表情,又看了看视频上的时间点,突然恍然大悟。

“我知道了!是邮务车!”

“诶?”目暮警官看向乌丸熏,“乌丸警官,可以麻烦你具体说一下吗?”

乌丸熏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我之前不是不小心把路旁的邮筒打歪了嘛。我把邮筒扶正的时候刚好瞥到了邮筒上标示的每天邮务车的收信时间,是下午14:30分。而光彦录影带中所录像的时间是在下午14:23到14:38之间,而且光彦就是站在邮筒对面录像的,但是一直没有拍到本该来收信的邮务车。”

白鸟警官瞬间明白了过来。

“政府在核准游行路线的时候,一般都会避免影响到类似的公务执行,今天的胜利游行也只占据了这条路单向的车道,按理来说,根本不会影响到邮务车取件。再加上当时的路段也不塞车,邮筒上标示的收信时间也一直会留有五分钟的缓冲时间。邮务车没来取件这一点非常可疑。”

“可是……”光彦还是有些不理解,“歹徒为什么非要把我的录影带偷走呢?要是他不管我的摄影机的话,谁也不会注意拍到了什么吧?他这么做,反倒是画蛇添足,让我们开始怀疑起这卷带子了。”

“我想,歹徒原本是没有偷摄影机的意思,因为我们几个只不过是来看热闹的小孩而已。”

江户川柯南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接话道。

“歹徒应该是看到我们几个站在附近和警察聊得很熟的样子,才会生出了把录影带毁尸灭迹的念头吧。”

“因为如果没过多久,旁边恰好发生了爆炸案的话,以正常人的思路,应该都会怀疑这卷录像带里会不会拍到歹徒的长相。再加上歹徒看到我们和警方的熟悉程度,这卷录像带被纳为物证的时间也就会相应缩短。”

江户川柯南的镜片又开始反光了。

“这才是歹徒真正害怕的地方。”

乌丸熏一愣,觉得江户川柯南的话似乎别有深意。

江户川柯南的意思是不是在说,歹徒其实不怕被警方发现,只是怕在短时间内被警方抓住把柄?

萩原研二飞到乌丸熏旁边:“看来歹徒的真正目的,并不是警方,更不是不满精神队。”

松田阵平双手环胸,嗤笑一声:“不过是想混淆视听。这个手法实在称不上是什么智慧型犯罪。”

乌丸熏顺着他们提供的思路想了下去。

歹徒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如果歹徒不想引起警察的注意的话,就不会事先传真给警方提醒。歹徒们故意冒充连环炸弹犯,刻意把警方引到现场再当着警方的面把车子炸掉,其实是想混淆视听,让警方将警力拨到游行的路线上。

再加上今天是五号,每个月的五号,邮政储蓄业务核算过后,总局中会储备大量的现金。

乌丸熏终于把整桩案子想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