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琼露出受宠若惊的样子,又突然拂掌一惊:“哎呀,臣女倒是忘记了一桩重要的事,听说上京来的嘉宁郡主已经入城,长公主可要邀她?”
耶律渊成亲的事,昭荣长公主上心程度不比白琼少,不单知道送嫁队伍入了城,更知道那些人直接入住了西府。
她懒懒的拨弄着垂在榻上的轻纱:“那依琼儿的意思,该不该请她?”
白琼下意识的觉得昭荣语气有些异样,但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她在人前性子天真又开朗,闻言煞有介事分析:“嘉宁郡主从上京来,那里亦是长公主您的故乡,您与嘉宁郡主定然会很投缘。”
昭荣长公主道:“琼儿说的本宫都动心了,那就叫上她吧。”
她是堂堂的长公主,区区郡主还不放在眼里,口气随意极了。
白琼达成目的,又耐心陪昭荣长公主坐了半个时辰,这才款款离去。
昭荣长公主看着那粉衣少女的背影,轻嗤了一声:“将那套茶具全都扔了。”
她说的是白琼方才用过的杯盏。
“是。”姜嬷嬷习以为常的轻抬手,便有亲近的女婢将杯盏撤下去。
姜嬷嬷俯身道:“公主,这白家小姐和嘉宁郡主,您到底属意哪一个?”
昭荣长公主坐起身:“等见了哪位郡主再说吧,那一个是养不熟的狼崽子,他的后院本宫总要把控住些才是,否则难道任由自己跌倒泥里?!”
她虽然过三十,但仍保养的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子一般,妍丽的眉目漾出几分戾气。
姜嬷嬷叹道:“公主言重了,王爷毕竟是您护着长大的,即便当初有些龌龊,总不会一点旧情都不念,若是好生说和,未必......”
“让本宫向他低头,休想!”昭荣长公主厉声道。
提起此事她便恨的发狂:“若不是他,本宫又怎么会被父皇半强迫的赶到这荒凉之地!”
姜嬷嬷深悔自己一时不慎触了主子的痛处,一番安抚自是不提。
镇北王府,西苑,
结束了长达一个月的颠沛流离,即使西苑看上去有些空旷和荒凉,师攸宁也满不在乎。
不单师攸宁心情不错,便是春萍和夏草也这里看看那里摸摸,激动极了。
送师攸宁一行人过来的周恒瑞原本还有些不忍,见师攸宁的欢欣不像作假,到底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