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从不劫掠官船,普通船只若搭茬了便不会放过,而且多数时候都毁尸灭迹,是以竟愈发猖獗。
如今双方仇怨已结,那为首的河盗看起来面忠性狠,他们表明身份后只会逼着这些人下死手。
师攸宁很认同周恒瑞的说法。
她看那船公抖的实在不成样子,安抚道:“老伯,河盗若是上船必定会大开杀戒,你精心些驭船,我们拼命保你活着!”
老船公颤巍巍的应了一声,果然支撑着船只稳当了许多。
师攸宁松了口气,她实在不想周恒瑞几人还未与河盗拼杀,先被晕船搅了大半的战斗力。
周恒瑞与刘风等人齐齐看向师攸宁。
女伴男装的少女单薄像能被风吹走,但神色却平静一如往常。
几个多少对汹涌河水有些畏怯的大老爷们竟因此定了心神。
郡主一个女娃都这般胆色,他们可不能太丢脸!
“活命?哪来的小白脸,好生天真!”河盗中的弓箭手笑嘻嘻。
刘三秃子龇牙一乐,露出一口大黄牙:“兄弟们,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河盗对拒马河的风浪极熟悉,驾了船来撞师攸宁这边的船,还能站的稳稳当当的对周恒瑞几人下手。
刘风护着老船工,周恒瑞一面挡箭一面看顾师攸宁。
田志才和另外一个漠北将士贝小路则趁着两艘船接近,冲到对方船上厮杀。
在战场上,厮杀便是最好的防御,此处也不例外。
师攸宁有心想让周恒瑞不要管她,多杀河盗才是正事。
只是她这身子骨轻飘飘软踏踏,一个不慎便很可能掉下船去,只得尽量让自己不添麻烦。
【主人,有人下水凿船了!】龙凤册提醒道。
【挡住他!】师攸宁命令道。
一般人看见拒马河汹涌的水流都犯怯,但河盗下水却和回家无异。
凿船的河盗水性最好,嘴里咬着凿船的物什游鱼一般接近了师攸宁一方的船底。
他把住船身才要动手,一只脚钻心介的疼,像是抽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