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女子?
阿勒心头当啷一下,看到袁谨书面色冷沉,不由对这黑脸兽人又可怜又厌烦。
九王子本就比老兽王更严谨治军,登上王位后性子喜怒不定严苛更胜以往,这小子敢往军营里带女子,好像还弄死了,真是嫌命太长!
他厉声道:“还不见过兽王陛下!毯子里是什么?”
陛下?
黑脸兽人原本还挺不忿阿勒将军身边什么时候多了个小白脸,阴沉沉的怪怕人,原来竟是陛下。
他嘴巴一下子不顶用了,跪在地上扣了几个头,结结巴巴道:“不关小人的事,是公主......公主说丢掉的!"
被扔下的毯子散开,露出半截鱼尾巴。
人鱼?
袁谨书迅疾上前揭开那毯子,一个十六七岁的人鱼女子血迹斑斑,已经没了气息。
他原本平稳的心绪倏的沉寂了下来,和她一样的年纪呢。
“陛下?”
阿勒愣楞的看着蹲在那人鱼少女尸体边出神的陛下,要不自己......也蹲下?
袁谨书站起身,手掌一挥,那人鱼少女的尸体在他修行力的冲击下已化成一堆血水。
“找地方埋了。”他冷瞥了一眼黑脸兽人。
感叹了远去的陛下的英武风姿以及天境修为后,黑脸兽人蹲在一滩血水面前,可惜的搓搓手。
兽人族虽凶悍,但人鱼族也不差,拼胜负只看在水里打还是在陆地上打。
难得有一条新鲜的人鱼和兄弟们打牙祭,可惜了......
帐篷里,袁永眉正坐在铜镜前端详自己的样貌。
铜镜里的女子样貌出众,在兽人族再难以找到第二个,比方才那个人鱼族少女还要美上好几倍。
可是那人鱼族少女还说了,自己的容貌比起族中的女王陛下来就像星辰对明月,完全没有可比性。
喻星遥!
袁永眉一巴掌拍在铜镜上,烦躁的瞪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