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珏先前的注意力在师攸宁和魏琩身上,如今细看之下也被骇了一跳。
太后私下里荒唐他并非不知,只是到底是生母,能容让的便容让了,却不想险些让魏珏自己追悔莫及。
他冷冷道:“比起母后,孤王自然是自愧不如,魏琩和母后想要孤王的命,孤王只是断了他的一只手,如今还远远不够!”
师攸宁抬头,魏珏的意思是......她是他的命?
太后惊惧之后便是怨毒,她扑上去要抓师攸宁,魏珏闪身避开:“太后起了癫症,即日起在慈安宫静心养病,没有孤王的吩咐,任何人不准进出!”
柳西扬应诺自是不提。
“哀家是大魏的太后!”
“魏珏,没有哀家哪来的你,你这样刻薄寡恩不尊亲母,你不配做皇帝!”
“放开哀家,哀家是大魏最尊贵的女人,你们......"
太后挣扎不休,最终被柳西扬打晕才算安静下来。
魏珏抱着师攸宁离开,将身后的责骂远远甩开。
他下颌绷的紧紧的,若是太后不提,他都几乎忘了自己是她生的了。
他有娘亲吗?
似乎有,在苏家需要官位钱财,在魏琩需要爵位荣华的时候。
又似乎没有,太后的儿子从来都只有魏琩一个。
脖颈一暖,是怀中的少女将脑袋凑过来。
师攸宁枕在魏珏的肩头,两个人呼吸相闻:“是她不配做母亲,你是这世上最好的皇帝,女王陛下金口玉言,真实有效!”
四目相对,心底的黯然似乎消减了许多,魏珏亲了亲她的眉心,绷着的下颌松弛下来:“那......多谢女王陛下的金口玉言了。”。
他在乎眼前人,眼前人说她好,那还有什么可伤神的。
上了台阶,外头的光线从可容纳一人进出的洞口照进来。
师攸宁微眯眼,在石室呆了没几个时辰,好像进去了许久一般,以前怎么没觉得外头这么亮这么安稳?
糟糕!
师攸宁推一推魏珏的胸口:“放我下来,族人们还在下面呢。”
“不用着急,柳西扬会带他们上来的。”
魏珏之前并不知太后对人鱼的疯狂行径,如今又是密室又是伤痕累累的人鱼,早猜测了个七八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