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么,有些问题可不就是只有独处时才能解决。
柳西扬抱剑靠在船头的桅杆上,天上繁星闪烁,一时又觉得自己真是糊涂了。
陛边不是还带了两个贴身宫女服侍呢吗。
这两人虽然平日里只做些铺床叠被的杂事,但陛下若是想做什么,难道还要像他一样......咳咳咳......
魏皇陛下不知被他撵出门外的侍卫统领正乱七八糟的编排自己。
朝臣知道他不喜繁复文章,奏章大多都是简明扼要的,批阅起来本该十分迅捷。
可是他提笔许久,最终心间一股躁郁之气涌上来,竟将手中的折子又扔在了几案上。
今日已经是第三日了!
眉目英挺的男人唇瓣微抿,眼底泛出些不悦来。
人鱼族并未传出皇女有恙的消息,她为什么竟敢不接自己的讯息?
明明前些日子,那人几乎每天夜里都来骚·扰自己,总说些有的没的,怎地突然又偃旗息鼓?
难不成以前是戏耍自己,现在那兴致下去了,便又装作无事人一般?!
咔擦一声,手掌下的几案经受不住男人不知不觉加了的力道,竟从三分之一处断裂,砚台、奏折等物洒了一地。
他虽然对她无意,但却容不得她这般反复无常,魏皇陛下为自己的怒气找到了理由。
有刺客?
柳西扬提剑闯进来,警惕的环顾室内,却没有发现除他和陛下之外的第三人出现。
“陛下,这是......"侍卫统领看着那断裂的几案。
负责监造这东西的大臣是谁来着?
陛下用的东西都敢这般不经心,真是活腻了!
"收拾干净!“目光内敛瞧不出喜怒的男人甩袖起身。
柳西扬赶忙招呼同样被撵走的两个宫婢收拾这些东西。
他自己亦上手帮忙,却在察觉到几案断裂处萦绕的修行力气息时,后背不由发凉。
这几案压根不是不经用,而是被陛下折腾坏......的吧......
陛下果然心情不愉,而且好像还有愈来愈坏的趋势,柳西扬心道。
“魏珏,魏珏,你在吗?”少女柔软的声线似有若无的钻入耳中。
站在窗户前,原本准备推窗观夜景的男人顿住,按在窗棂上的手指紧了紧,最终作罢。
“出去!”魏皇陛下冷声道。
啥?
尚未收拾完残局的柳西扬一惊.
好在他久在御前伺候,十分机敏的将那两个被吓呆了的婢女一起拽了出去。
尚立于窗前的男人扬手一挥,房门倏然关闭。
想要关门但却差点被夹着鼻子的柳西扬:“......"
寝宫中,师攸宁握着玉佩在床上打了个滚。
只要想起之前在议政殿之中,摄政王喻惊鸿那张几乎要维持不住笑容的脸,她心情便好的不得了。
一个修为为混沌地境的皇女,远非修为在步微玄境可比。
更不要说师攸宁如今年纪尚轻,日后的前途更是不可限量。
而这样不可估量的未来,不单是喻惊鸿为之心惊,便是人鱼族的族人们也是清楚的,自然会更忠心的追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