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攸宁收回对韦融的束缚,兀自转身:“走吧,摄政王与诸位家主怕是都到齐了,今日的处罚暂且记了,等喻黯伤好回转,你是认罚是求去,自己决定吧。”
皇女不要自己现在便受罚?
日后求去,是让他自己离去,而不是被赶走,这是免去了他在其他人鱼面前失了面子?
韦融心绪起伏,不过他这次却不再那般肆无忌惮的打量走在前面的少女,只一向阴郁又黯淡的眸子亮的惊人。
他咀嚼着她方才说的那句话:“一个人放肆的权利,应当与他的本事相匹配。”
如今的自己,只不过是四大家族无数世家子弟的其中一个,这副统领之位还是因眼前的少女而得。
他的不服与不甘,真的站得住脚吗?
能让桀骜不驯的韦融吃一次亏,师攸宁心情颇好。
在喻黯伤好之前她能用的人手里颇有分量的也就这一个。
他既往她跟前杵了,那便得按照自己的规矩来。
至于喻黯伤好这一段时间,亦是师攸宁降服以及考察韦融的时间。
韦融身后有一个家族做靠山,若是能拉拢自然最好。
若是不能,那就早早的放人离去,也免得他觉得自己耽误了他的前程,而自己还扎的眼痛呢。
韦融长的好看的确养眼,但那一腔怨气她可受不了!
师攸宁去议事殿的时候,果然见几大家族的家主都到齐了。
她虽然年纪最小甚至是修行力最低,但身份摆在那里,自然是上坐的。
这是历来的规矩,四大家族的家主们也都习惯了的。
但他们不习惯的是,在皇女高居上位后,摄政王喻惊鸿竟乖乖的请安了。
有这一位做“表率”,其他家主便也躬身行礼道:“臣等见过皇女殿下。”
“诸位请起,赐坐。”师攸宁面色平静的道,还不忘丢给便宜二叔一个赞赏的眼神。
喻惊鸿露了个僵硬的笑意,心里却并不如何畅快。
前几次请安的时候他还未有如何特别的感觉,可是如今诸位家主一起低头向上坐的十几岁的侄女问安,他却凭空生出一种焦灼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