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正常的反应,姜敛秋不是应该被世家子弟、千金们,甚至是皇室王爷等等高贵人物推崇,甚至是喜欢么?
这才是穿越人士会出现的特殊吸引力。
“本王还听过她的一首诗,里头有一句‘独背残阳上小楼,谁家玉笛韵偏幽‘。“
齐允曙慢条斯理道:“能写出长河落日的大气,这诗却又如此婉约,不似一人所作。"
在他看来,男子还可凭借自身建功立业,或读书或经商,或从商,总是有许多道路可选,女子却只有嫁人一条路。
如此,齐允曙对如姜敛秋一般的女子,好名声的事不知见过多少,并不以为意。
只是,他看身边少女对这姜敛秋很是好奇,便不免多说几句。
他是想提醒她,这姜敛秋多半是诈了他人诗词扬名,手段非光明正大,这等品性难料之人,不可以太过亲近信任。
师攸宁不由自主的的想,若是姜敛秋知道她在齐允曙心里仅仅只是个有歪才的人,不知会不会气吐血。
反正,她是挺开心的。
“那我呢?”师攸宁眼巴巴的看着郡王殿下,想知道她在他心里是个什么样子。
“你?”郡王殿下修眉微挑:”除却用饭的时候不专心,其他的样样都好。“
师攸宁:”......"
郡王府里烛暖菜温,但被师攸宁和齐允曙提及的姜敛秋,这会儿却心情极其的不好。
她半个时辰前刚从祖母姜老太太的院子里出来。
姜敛秋向来是不肯售人以把柄的,既出府大半日没有回来,自然要有让人说不出闲话的理由。
于是,她便将在糕饼铺的糕点随意装了些,亲自送往姜老太太处,只说是亲手做的,一片孝心不是。
不过,她没有料到的是,因着几次三番出府的事,反倒被姜老太太好生教育了一通。
”老虐婆,什么大姐儿从来都娴静温柔的,自己也该学学!她们端着一张假脸就是好了?“姜敛秋低声骂道。
只是她并不敢叫人听见这话,那会儿当着姜老太太的面,自是恭谨的退出了院子。
此刻在自己的房里,姜敛秋才咬牙切齿的将床上的被褥通通扯下来,一通发泄后才好转些。
姜老太太的院子里,老太太也正生气呢。
“勋儿,不是我挑剔,女孩儿家活泼些不是坏事,可三姐儿实在是太过了。”
姜老太太无奈的靠在大迎枕上:“她那些名声,有几分是自己真本事,有几分是外头虚捧的,你是探花之才,未必分不清。”
“母亲,儿子知道了,让您费心了。”姜统勋恭谨的应道。
“捧的太高了,若是一朝坏了事,家里的几个姐儿不是都带累了?”
姜老太太见儿子懂事孝顺,心情舒缓了些。
她继续道:“她八月里的生辰,在此之前便少些出府去,你这个做爹的亲自去说,也免得她记恨我这个做祖母的。“
“母亲,三姐儿是爱名了些,但本性不坏,对您这个祖母,心中一直很是濡慕。”姜统勋替女儿说好话。
姜老太太叹息一声,到底没有将晚上那女孩儿不耐烦她教导,撂脸子离开的事说出来。
到底还年前,即使极力掩饰了,那怨怼之意她怎么会看不出来。
得知自己竟然被禁足了,姜敛秋跑去姜统勋诉冤枉。
比起祖母来,她对这个在官场上八风不动的父亲既亲近又畏惧,是万万不敢使性子的。
如此,姜敛秋只一个劲儿哭求,间或说些祖母怎么会不喜自己的,自我怀疑的话。
这般可怜形容,姜统勋却看的心底发凉。
他在朝堂上什么鬼蜮伎俩不曾见,什么口蜜腹剑的话没听过,女儿这明褒暗贬,暗地里指着祖母偏心的话,哪里听不出来。
姜统勋还记得那小村子里,自己在那里养伤的那段经历。
虽然只是短短几月,可是他不是背负家族,坐卧行走都不能有丝毫差错的姜家二公子,当朝探花郎。
只是一个普通的,被人爱慕着,悉心照顾着的青年。
珠儿那样善良单纯的性子,怎么生出的女儿,既不像父母,也与姜家人不太一样。
难不成是认错了?
这念头在姜统勋脑海中一闪而逝。
怎么可能?
那些信物齐齐整整,年月都对得上,一定是敛秋在钱府生活许多年,耳濡目染导致本性偏移,姜统勋打消心底荒唐的念头。
“父亲,你......你怎么了?”
姜敛秋眼角还有泪意,但看姜统勋神色不对,便不敢再哭。
看女儿这患得患失的模样,姜统勋哪里还顾得上旁的。
他忍不住放宽禁足的条件:“你祖母疼惜你是真,不要胡思乱想,你若是在家里寂寞,可邀了亲近的姐妹来说话。”
半辈子只得这一个女儿,他多看护些好了,以姜家的门楣,谁还能欺负了去,不能太苛责了,姜统勋思衬道。
还是不能出府么?
姜敛秋垂眸掩了眼中的不满,心中却是对姜老太太愈加不满。
她出不了府,还不能让旁人来邀么?
【作者题外话】:这章有点甜,要亲亲抱抱举高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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