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是何等样人,这点小事情即使自己身在其中,但更多的是看戏的心思。
见李若兰冷下来的脸,她不紧不慢的道:“我与若兰姐姐投缘,这些事原本不欲搅扰你的,但是如今青枝既开了口,那少不得掰扯掰扯,免得让自个落下个刻薄名声。”
“都是一般年纪的姑娘家,互相体谅也就是了,何必如此针锋相对呢!”李若兰按了按鬓角被风拂乱的几丝头发,颇有些觉得眼前少女无事生非。
师攸宁淡淡一笑:“我以为来者是客,没有哪个主人家会让客人被伺候的奴婢指责,倒不想在若兰姐姐这里却是要强好胜!”
她看向青枝,收敛唇角笑意,竟另有一番难以言说但却让人不敢轻辱的气度:“不怕若兰姐姐笑话,我虽只是个贴身侍女,可在郡王府时手底下也有两个小丫头日夜服侍,可没有哪个小丫头敢擅自做主决定我的事,甚至强行对我拉拉扯扯。”
“奴婢……奴婢没有……”青枝缓慢辩解。
她为了讨好李若兰,言语间不免有几分添油加醋,但却万万没有想到会被师攸宁这个看似娇娇软软的少女直接挑明,而且还是这般不留情面的揭开来。
这云竹和她一般都是丫鬟,怎么就不明白息事宁人的道理?
青枝这下子心便提了起来,如今不只是她丢脸,若是闹到郡王殿下那里去……
这一点,李若兰显然也想到了.
她面色不虞,只觉眼前少女如此巧言令色实在是面目可憎,只强压下怒火道:“云竹妹妹怕不是误会了,这丫头最是机灵能干不过,鲜少犯错的。”
误会?
眼见青枝到这时候还不肯认错,师攸宁将自己左侧衣袖挽起,胳膊上赫然有两个青色的指印,这痕迹在白莹莹的皮肤上特别显眼。
这指头印的确是青枝想强行拽起师攸宁时留下的,倒不是青枝有心要掐人,而是师攸宁露在外头的肌肤还未完全养回来,但遮挡在衣物下的肌肤却极细嫩,十分容易留下痕迹。
此刻证据亮出,师攸宁点了点伤处道:“也许是青枝嫌我睡得沉了些,这才为我醒醒神呢。”
她言语戏谑,但一张月白的小脸绷的紧紧的,看上去沉冷严肃,倒有几分齐允曙素日里的冷淡样子,很能唬的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