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竹筠说的简略,十余年来的波澜她不到一刻钟便讲完了,可听众心中却都很不是滋味。
姜统勋再忍不住,跪倒在地手掌抚在姜竹筠后背,磕头请雍帝给自己可怜的女儿做主。
“你胡说!你这个贱人,你是看本妃地位尊崇便前来陷害!”姜妃嘶叫着扑过来。
她之前都一直安安静静的,此刻被揭破了画皮终于癫狂起来,似要与姜竹筠同归于尽。
“贱妇,心思如此歹毒,当真是骇人听闻!”雍帝一脚便将人踹倒在地,其后两个小太监上来便将姜妃压倒在地。
雍帝并不是一个听风就是雨的性子,相反他简直谋定后动到了极致。
姜妃自以为和钱府之前联络十分隐秘,但其实早便在皇帝的掌握之中。
深宫寂寞,他自己又不是个爱美色的性子,所以妃子们偶尔往宫外同家人通一通消息雍帝并不会苛责。
然而,买凶杀人却不一样,简直是猖狂到了极致。
自密探回报此事,雍帝便着人调查,如今虽然姜竹筠是首次被带入宫,但其实后头的纠葛这位年轻的帝王已掌握了七八分,否则也不会直接将姜妃带至此处,甚至不问便已罚跪。
真相大白只用了短短的时间,雍帝当场便废了姜妃的位份,但与寻常嫔妃会被打入冷宫不同,她直接被贬为了庶民。
“皇上,”姜统勋惊愕不已更感激不已,他已然明白了皇帝的用意,叩头后道:“老臣何德何能……”
师攸宁不大明白姜统勋如何激动成这个样子,只不解的看向雍帝的方向。
雍帝齐允曙抬手制止了姜统勋的劝解:“朕说过会给爱卿一个交代,再者占取官家千金之身份,并以此窃据后宫高位此等匪夷所思又刻毒大胆之事,朕不怕掀给天下人看,面子不值什么钱,类似之事免去一二便已是大善!”
原来竟是这样,真是一个不走寻常路的皇帝,不过这样看起来倒多了许多人情味,虽然脸色还是不苟言笑,但师攸宁倒觉得这样的雍帝当真不凡。
姜妃面如土色,才求饶了一声便被身后的小太监堵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