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角下撇还很不乐意的样子道:“思雅到底是长庚正经的表妹,就这么进了府,我是不情愿的,老婆子也要脸,正妻的位置是不敢想的,但再不济也得是个贵妾,免得没名没分的再让人欺辱。”
“是个这话。”徐有点点头:“长庚如今还没个子嗣,这后院也空荡荡的,添个人还是要的,不然岂不是要背上惧内的名声。”
成亲才一年的夫妻,在大燕还隶属新婚里头,徐有这话说的着实有些无耻,若是正经的有女儿人家,怕是要大耳刮子伺候他。
却说当下,说着话,徐有还撩起眼皮意有所指的看了师攸宁一眼,竟是在三言两语之间,直接越过师攸宁将宁宴清纳妾的事都安排妥当了,俨然与徐刘氏已成为了府里的老太爷和老太君。
徐有其实乃是个颇精明的人,可他当了几十年的族长了,徐氏一族中插手族中人家事不在少数,原本看丞相府雕梁画栋气势非凡的还不敢放肆,可到底见利胆子便大,乃是瞧师攸宁一个娇娇弱弱的少女,便想趁机将徐思雅安在府里,日后族里得些方便也是情理之中的了。
想的乃是此刻逼的师攸宁应下来,回头徐长庚便是不愿意也说不出什么。
有族长的撑腰,徐刘氏腰杆也挺直了,胆气也粗壮了,很是蔑视的看了一眼方才预备着要去报官的何里一眼,又恨铁不成钢的拍了徐思雅一把:“日后你也是这府里的正经主子了,花用几个东西算什么,可别再老鼠胆子一般,竟让人随意磋磨。”
何里义愤填膺,握着佩剑的手青筋崩起,周围的婢仆也既嫌恶又微惧怕的看着徐刘氏母女。
徐思雅任由老娘和族长徐有打头阵,却是一直偷眼看着师攸宁。
她是在步安歌前吃过亏的,知道这个表嫂平日里温和谦让很有大家风范,可发起怒来着实令人胆寒。
师攸宁迎着徐思雅的目光看过去,灌了一耳朵的无耻言语,倒觉得挺长见识。
瞧这几个人折腾不出什么新花样了,她似笑非笑的道:“表妹不必躲闪着看我,不过是等着我答应一句,你好长长久久的待在府里么,这却不难。”
徐有瞧着师攸宁面色不对,很苦口婆心的样子便要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