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夫人高堂健在,我与夫君琴瑟和鸣,下不下堂,恐怕不是姨老夫人您说了算的。”师攸宁冷下脸来:“既然您觉得我对表妹不尽心,那便请官府吧,朝廷的话,您总归要信的!”
“你……你休想,凭什么把我女儿送到官府去?”徐刘氏双臂张开,后背贴着柴房门寸步不让。
“娘,你快别闹了!”徐思雅贴着门缝喊道:“是我的错,你让步安歌将我放了。”
“你别管!”徐刘氏气性上来,一时间哪里还听得进旁人的话,偏头隔着门板呵斥了徐思雅一句,胸口起伏不定的看着师攸宁:“谁敢动我的女儿,老婆子和他拼命!”
师攸宁可不吃徐刘氏这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一套,徐刘氏富贵日子过惯了,呼奴唤婢的且使唤不够,又怎么会这么不惜命,无非是欺她年轻,以死来胁迫罢了。
“我记得你,何里是吧?”师攸宁看向一旁因为徐刘氏撒泼而气愤不已的护卫:“告诉姨老夫人,表小姐到底犯了什么事,说清楚了,你便去请衙门的人过来!”
“是!”何里都憋坏了,当下便将徐思雅意图将府中价值两千多两的东西窃出府去,却被逮个正着的事说了个一清二楚,而后还顺带肃容提了书房公函失窃的事,以及查处的后果。
“很好,记性不错。”师攸宁也不看徐刘氏发怔的脸,只道:“公函失窃是大事,直接请刑部的人过来吧。”
徐刘氏按在门板上的手微微颤抖,她心底里还是个小老百姓的心态,听见官府便有些发憷,更何况是刑部这样听起来便了不得的地方。
可是,家丑不可外扬的道理她是知道的,心底里还存着师攸宁只是吓一吓她的念头,硬挺着不肯低头。
可她不着急,自是有人晓得厉害,再站不住忙走了出来。
徐有抖着手对师攸宁道:“侄孙媳妇,可使不得,使不得啊!”
一边儿几步走过去,先一巴掌扇在了徐刘氏的胖脸上,恨恨道:“族里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徐刘氏敢在师攸宁面前撒泼,可在徐有这个老族长面前,那还是很服帖的,毕竟以往还在乡下的时候,就她这性子,可没少被穿过小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