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唯一的希望。”太后看着那小瓷瓶:“当年,哀家用她保住了皇后之位,如今,也许唯有它,才能让一步登天,至于楼茵茵,也会像她的母亲那样败在你的手里,咱们姑侄,注定是她们母女的死劫!”
“母女?”吴惜君喃喃道。
“钱姑姑,哀家累了,那些往事,你说给惜君听吧。”太后歪在榻上半阖起眼。
钱姑姑道:“十几年前,先帝遇到了一生钟情的女子,为了那女子,甚至一度准备在那女子生育后便改立皇后,可那时候先帝初登帝位,前朝后宫皆是反对声一片,后来,那女子为着先帝江山的安稳,独自离去了,任凭人怎么找都不曾找到,原来她竟是往楼月国,还做了楼月国的王后“
“那女子是楼茵茵的母亲?”吴惜君惊诧道。
钱姑姑点点头:”是,先帝知道了她的身世,所以强行为其与陛下赐婚。”
“那当年那女子离开,是因为姑姑?”吴惜君问,但心中却已然断定其中有自己姑母的手段在。
“是哀家动的手。”太后睁开眼,赞许的看向吴惜君:“你手里的东西叫做豆蔻脂,涂在指尖有馥郁香气,可日日闻到这香气的人,半月便会终身不孕,即使太医来诊,也只会以为中毒者本就有绝育之症。”
一个不能生育的女子,终其一生也只不过是少女之体,是以名曰豆蔻。
吴惜君明白了,当初楼茵茵的母亲定然以为自己不孕,所以避走他乡,她面露喜色,随即又皱眉道:“姑母,为着皇后之位,即使不孕,楼茵茵也未必会远走他乡。”
“可是,大楚的皇后,怎么能是一个不孕之人?”太后起身,目光细细在吴惜君如花般的娇颜上打量过:“太医会在成婚前为陛下与楼茵茵诊脉,真有了病,瞒不住的!”
“侄女多谢姑母筹谋。”吴惜君盈盈拜倒,楼茵茵啊楼茵茵,你再嚣张跋扈又如何,日后不能生育的名声传出去,天下人都会耻笑的。
钱姑姑痛苦的闭了闭眼,先帝痛苦了一辈子,陛下是她看着长大的,也逃脱不了这样的命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