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您知道儿臣是什么意思,寿康宫的一个奴才您都如此护着,为什么就不能对茵茵多几分宽容?”萧引之道。
他见识过母后前些年对父皇的固执与别扭,那时他对被父皇冷落的母后还颇有不平之意,可如今母后的这份固执和别扭用在自己身上,方知难受处在哪里。
“宽容?”太后冷哼一声:“哀家对她,一再的容忍和退让,可你看看,这样一个桀骜不驯,没规没矩的样子,哪里有半点母仪天下的模样?”
“是吗?”萧引之怒极反笑:“恐怕,只要坐在凤位上的不是吴氏女,任凭哪一个女子,在母后眼中都是没规没矩的。”
吴氏女之一的吴惜君脸色苍白,陛下虽然没有点出名号,可这样的话已经极严重。
“陛下!”太后最容不得人说吴氏一族的不好,她语气沉沉道:“吴家是陛下的母家,吴国公是陛下的亲娘舅,你怎么能……”
“正是因为顾忌到是朕的姻亲,朕才没有让人查抄吴国公府。”萧引之道。
“你……,你说什么?”
眼见太后又惊又怒,萧引之也察觉自己似乎态度过于冷淡强势,这毕竟是自己的身生之母,何必如此剑拔弩张。
念及此,他扶着似乎站立不稳的太后,苦口婆心道:“母后也知前线在打仗,可吴国公作为户部侍郎,却贪墨了不少银两,若是他人敢在战时如此不顾大局,朕早就将其抄家灭族了!”
贪墨银两?
师攸宁想起那个个子不高,却恨不能脖子和脑袋一边粗的胖墩墩国公,看模样就知道是个大贪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