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攸宁嘴角微翘,她姿容清艳不凡,即使这般讥诮的表情,做出来却也别有一番味道:“您说的是让这奴才来请臣女,可臣女经书抄写了一半,便对他道稍缓一缓,他却要让小太监动手拖奴才出佛堂,也不知这是哪家的道理?”
太后看向李量,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狗东西!
李量打了个哆嗦,他的确是这么想的,可这不是还没来得及动手么,便急急辩解道:“太后,奴才冤枉啊!公主殿下不肯移步,还砸了砚台,告诉奴才,您若是想见她,就自己过来,这些,这些奴才绝无半句虚言!”
“反复无常,小人行径!”师攸宁似乎不屑辩解般:“太后,您若是看臣女不顺眼,只消说一句,臣女出宫便是,可让一个奴才上来折辱,臣女宁死不能屈就!”
不顺眼肯定是不顺眼的,简直就是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可这话太后便是心中念叨几百遍,说出来却是万万不能的,当下便道:“哀家何曾说过看你不顺眼,既然你与这奴才各执一词,跟着的小太监呢?”
那四个小太监已经被这一连串的变故吓的哆嗦不已,连李总管都挨了打,自己这些人算得了什么?
[干活了!]师攸宁在脑海中召唤一声,龙凤册翅膀扇了扇,便有几点金光分别没入了几个小太监的额头。
“你说!”太后随手指了一个小太监。
李量亦跪在地上,盯着地面的目光无比怨毒,六公主摔砚台是真,对他说去请太后来见也是真,他没什么好怕的。
“奴才……奴才…”被太后点到名的小太监吭哧两声,低声对李量说了句:“李总管,对不住了,奴才不想撒谎。”
李量心头有不好的预感。
众人便听那小太监道:“李总管说,六公主不得太后喜欢,咱们也用不着太恭谨,还说若是能趁机折辱一二,太后必定会高兴的。”
“住口!”太后气的浑身发抖,这是她心中所想,可却从未说出来过,李量能体察她的心意为难楼茵茵,这本是自己乐意看到的,可如今这般大辣辣的说出来,这不是打她的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