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念恭谨的将御花园里碰到赵贵妃,贵妃留纸卷的事都一一回禀了。
敬安帝将那纸卷捏在手中,面沉如水,比起温凌澜这个儿子来,这位君王要显的温和可亲的多,可再如何脾气好,那也是一国帝王,容不得丝毫的欺骗和耍弄,而恰恰在今晨,赵贵妃还曾派了宫人来告,今日她在御花园设宴请自己小酌,而请圣驾莅临的时间,恰恰比这纸条上的时间晚了两刻钟。
“贵妃亦是长辈,儿臣不敢不报。”温凌澜道,他面上毫无波澜,可心底却着实想不通,自家王妃是如何料到赵贵妃会约他见面,更求他将此事禀告父皇,毕竟按他的性子,赵知露若约他,必然是直接置之不理的。
对于师攸宁来说,赵知露的动向有龙凤册三不五时的去明粹宫溜达,说是手到擒来并不为过,当然这事儿自然是无人知道的。
“既是长辈,你便按时去瞧瞧,她想做些什么!”敬文帝手指收紧,那留了字的纸卷便被捏的不成样子。
寅时初刻,御花园
看到温凌澜果然来此且还是独身一人,宫装鲜艳妆容妩媚的赵知露目中有得色与气恼交杂,得意温凌澜中计,气恼这人之所以来此,还是因为自己提了有关吕飞飞兄长的事。
留芳亭在御花园是个偏僻但极清雅的所在,这会儿亭中摆着瓜果点心,备了香茶果酒,一眼瞧过去霎是好看。
“太子殿下果然守时。”赵知露娉婷婷的站在亭子的台阶上,幽怨中带着钦慕的目光缠胶着打量温凌澜,眼前的青年她也不是第一回见,可每每看到了便不受控制的有些移不开眼。
“赵贵妃有话不妨直说,天色已晚,孤尚有要事在身,不便在此多留。”温凌澜眉心微蹙,对赵知露明晃晃打量自己的目光十分厌恶。
“要事?恐怕是急着回东宫陪太子妃吧!”赵知露声音冷了下来,她还在幻想什么呢,不管自己做什么,眼前的人只有厌恶和冷待,她留得长长的指甲掐着掌心让自己清醒些:“本公主成了你父皇的嫔妃,太子殿下就不曾有那么一刻,曾后悔过……”
只要你对我表示出一丁点的歉意,那今日的事便作罢,只要一丁点,让我心中的执念消解一些,赵知露心道,她一心想得到温凌澜的答案,却没有发现,在她身后距离留芳亭只几步的假山处,隐约有一片明黄色的袍脚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