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调戏之事,师攸宁本也是第一次,本预备着见好就收的,可眼下某人如此好采撷,倒教她真的起了玩性,兴奋之间,不免疏忽了“窘迫”的肃王殿下在任由身上人作乱时,凤眸中飞快滑过又倏忽即逝的暗光,那是凶兽狩猎时静待时机,蓄势待发的目光。
后来的后来么,师攸宁并没有“作威作福”太久。
她只是在温凌澜高挺的鼻梁上、微微抿着的唇瓣上、还有轮廓煞是勾魂夺魄的眼角吻了吻,唔,又忍不住吻了吻,待从未闲着的爪子隔着玄色勾银纹的锦袍,一路从肃王殿下劲瘦的腰身揉捏到肌肉紧绷的后背,然后不知怎么着滑进了衣裳里头,贴上烫的似乎有些发热的胸口时,烫的腰被手臂一直极规矩的放在腰侧的温凌澜紧紧箍了。
天旋地转之后,她就成了躺在床上的那个。
一手撑床,墨发垂在肩头、落在面颊旁的肃王殿下眼眸幽深,瞳孔深处只有身下少女的影子。
“王……王爷,咱们有话还好说,好好说……“师攸宁审时度势的认怂,反正怂唧唧这回事她熟。
“王妃说便是,本王会仔细听,一字一句,绝无错漏。”
说是这么说,可他显然没有准备再给师攸宁说话的机会。
俊美的面容在眼前扩大,缱绻的吻落在师攸宁的眼睫上,落在唇角,落在方才她自己浑闹时衣裳松散露出的锁骨上。
最后的最后,师攸宁觉得自己一定是认识了一个假的温凌澜,今夜之前,两人情到浓时也不是没有亲亲摸摸什么的,可和往日的毛毛雨比起来,今夜的体验绝对时暴雨级别。
今夜过后,师攸宁觉得她与温凌澜的夫妻生活,单单认怂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关键时得求饶,譬如她,求饶求到嗓子都哑了,甚至在中途还忍不住哭了两笔,这才勉强按着酸软的腰身逃过一劫,而某个罪魁祸首,看上去竟还有些意犹未尽。
真是岂有此理!
天亮后自己一定要搬回蒹葭院,一定要搬走,或者说温凌澜去书房好生为大秦民生或兵政劳苦几夜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