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愣神间,那鱼已经游远了,游进了水草丛里,不见了。
居然连一条鱼都欺负老子!真他娘的邪门了。恨恨地抹了一把脸,狄鼐悻悻在河边坐了下来。
不过,这河里有鱼,说明这水质还算好,应该可以饮用。他用头盔盛了水,在空地上用树枝架好。因为天气晴朗,他把放大镜拿出来将树枝点燃,开始烧水。喝了点热水后,他用拐杖绑上匕首来到河边,准备扎鱼。
扎鱼也是个技术活。不过狄鼐从小在农村长大,扎鱼这等小活计完全不在话下。他脱了鞋子,悄悄地下了水,静悄悄站在河里等待鱼儿游过。很快,有一条倒霉的鱼儿游过来了,他一竿子扎下去,中了!
抬着鱼往岸上走的时候,狄鼐的左脚踩着了一个硬硬的东西,大脚趾居然感觉到一阵锐痛。抬起脚来一看,居然是一只硕大的螃蟹,钳子牢牢地夹住了他的大脚趾。
这下伤脚是伤上加伤了,真是倒霉催的。
他愤恨地把螃蟹砍成了几截,丢进了烧开水的头盔里。然后把鱼从匕首上取下来,利落地去鳞剖腹,掏出脏器,用河水洗了洗,砍成几截后也扔进了头盔里。不一会鱼汤就开始冒热气了。
狄鼐洒了些盐,又把刚才在路边采来的已经洗干净的薄荷放进去,很快就有浓浓的鲜香味扑鼻而至了。
拿出勺子舀了一勺尝尝。恩,真鲜,鲜得简直让人连舌头都快吞下去了。
喝了热热的汤,再吃了鲜嫩的鱼肉和螃蟹肉,浑身的疲惫仿佛也去掉了一大半。
温饱解决了,他决定在河边洗个澡。在丛林里转了这几天,人早就臭了。难得有河,正好搞一下个人卫生。他把裤子脱下来,在裤脚上打了个结,又在河边做了个拦堰,用裤子网住从上游下来的小鱼小虾。
没有香皂,他用细沙将全身搓了一遍,总算洗干净了。
洗完澡,他把裤子提起来。收获还不错,里面有几只大虾,还有几条小鱼。他生火将这些鱼虾用头盔炒干,准备作为存粮。
他把衣服裤子都简单地洗了,晾在河滩上。虽然已经是傍晚,太阳却还是很热烈,衣服应该到晚上,就能晒干了。
虽然拖着伤脚行动不便,狄鼐还是砍了一堆树枝树叶,在山坡上搭了个简易庇护所入住了。后腰和背上的伤口都结痂了,算是恢复的不错。脚却还是肿着,他拿出高浓度酒出来喷在肿胀的脚踝上,揉了半天,可惜效果不怎么样。
他懊恼地停下手,将晒在外面的衣服和裤子收起来,将衣服上破了的口子补好。狄鼐又将背包里的艾草找出来,在身上涂了厚厚的一层。然后穿上衣服就睡了。睡到半夜,他敏感地察觉到外面悉悉索索有响动。他警惕地抬起头来,打开放在头边的应急电筒往外一照,一个紫色皮毛的小动物正在他白天点燃的火堆旁打转,大概是在吃他丢弃的鱼骨头。他正想起身去抓匕首,才一动,那小家伙已经闪电般地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