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明虎急切地补充道:“我知道赵大队长你大人不计小人过,我也听李队长说了你的本事。我们都很佩服,所以都想跟你混,争取混出个人样来!”
我仍然坚定地道:“不行!你们不能跟我混!”
曹明虎皱眉叹了一口气,倒也没再勉强,而是咂摸着嘴巴,一脸的无奈。
我接着道:“不管干什么,混是不行的!你们要是真想跟我,那就不要混,而是要好好干。我也是穷孩子出身,当了兵,长了点儿见识,才从保安公司一步一步熬到大队长的位置。咱们是不打不相识,所以,跟我干可以,但是混不行!”
曹明虎脸上绽放出惊喜之色:“对对对,是干,不是混!这么说,赵大队长同意接收我们了?”
我微微地点了点头:“接收可以,但是我们大队管理方面比较严格,用人也是宁缺勿滥。你们需要进行一次整体考核,过关以后我再给你们安排工作。至于工资方面,应该会比你们当时高一些!”
曹明虎有些不敢相信地拧了一下自己硕大的耳朵,确定了半天,才道:“这是,这是真的吗?赵大队长,你果然不是记仇的那种人。我曹明虎认定你了,跟你混-----不不不,跟你干,好好干!我们五十多个兄弟,都听你的分配!”
见他对我感激涕零,我心想,这一夜,没白留他们。关键时候,还是仁者得道。我道:“好吧曹队长,一会儿我会给李副大队长说一声,整体考核过关,你给我弄一份详细的花名册,我上报天龙总部,你们就是天龙公司的人了!但是我丑话说到前头,在天龙公司,树大招风,不要给我闹出什么名堂来,否则,我可绝不客气!”
曹明虎赶快道:“你放心你放心!我们一定恪守规矩,积极工作。”
我道:“正好我们准备在海名再接一个六十人的项目,是个四星级酒店,甲方要求内保外保全用保安公司的人,但我还没明确表态答应他们。只要你们一定下来,我就派人过去签合同。到时候,你还带队!”
曹明虎似是不敢相信,他望着我,惊喜道:“你是说,你是说,还用我当队长?哎呀赵大队长,我真的,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了。你,你够气量,够胸怀,我曹明虎是彻底服了!就凭你这么对我们,我向你表态,我和我的五十多个兄弟,一定不给贵大队,不不不,是咱们大队添麻烦。我们争先进,争先进!”
我点了点头:“那就好,我拭目以待!”
随后,我叫来徐延新,将此事安排给他。徐延新有些耿耿于怀,仍然埋怨我是养虎为患。我开导了他半天,他才勉强同意了我收兼曹明虎一队人的想法。
徐延新忙着去做收编曹明虎队伍的准备工作去了,我不由得深深地舒展了一下懒腰,重重地打了一个哈欠。是啊,一晚上没睡觉,任你是钢铁之躯,也难以招架啊----
定了一会儿神,我决定还是要去齐梦燕那里看看。我这人很重感恩,齐梦燕因为我受了伤,我总是觉得欠她的人情太重,得好好陪陪她,替她做些力所能及的服务工作。
站起来,强抖擞起精神,走到了齐梦燕房门前。按响门铃,几秒钟后,门被打开。
我朝里望去,猛地吃了一惊!只见眼前的这位小美女,仅裹了一条浴巾,近乎是半裸地展现在了我的面前!
不是齐梦燕,而是齐梦燕的胞妹,齐梦娜。我当然对她的到来深表疑惑,大队部戒备森严,她是怎么混进来的?而且,她来干什么?难道仅仅是为了洗个澡,裹上浴巾展示风情?
齐梦娜笑了笑,扬头问我:“怎么,不认识了?”她浑身上下只简单地围了条浴巾,半截之上,以及修长白皙的大腿,几乎都是光溜溜的一片。而且也许是因为经常晒太阳的缘故,让她白皙的皮肤多了几分红润和光泽,那是健康的颜色。
上午八点半,我突然接到了陈泽明的电话。
陈泽明在电话里直接追问到齐梦燕的伤情,我如实汇报。
陈泽明说:得让她赶快恢复,你们马上就要去日本了,她带着伤怎么行?
我道:放心吧陈先生,会恢复的。只是,我有些担心,这次在冈村处-----
陈泽明打断我的话:赵云龙,你难道就受不了一点点委屈吗?多大的事儿!如果你不愿意去的话,我可以把你撤下来。反正,天龙公司有的是人想要进步。
我见陈泽明生气,赶快道:陈先生我不是那意思。
陈泽明道:这就好。好好照顾齐梦燕,让她赶快恢复。
我点头道:嗯。一定。
挂断电话后,齐梦燕饶有兴趣地问我:“陈先生的电话?”
我道:“嗯。”
齐梦燕追问:“陈先生有何指示?”
我道:“没什么指示,就是问了一下你我的情况。”
齐梦燕没再追问什么,而是叼着棒棒糖,手持遥控器,反复地换台。连换了几十个,都没有找到想看的节目,不由得发起了牢骚:“哼,广告,广告,全是广告。六十多个电视台,竟然有四十多个在播广告!”
我笑道:“这很正常啊。这就是华夏特色的广告文化。华夏是一个广告大国,没有广告,电视台吃什么,公司企业怎么做宣传?”
齐梦燕不悦地道:“得了!你呀,说话不带脏字儿的!对了,昨天晚上你一夜没睡,躺在沙发上睡会儿吧,不然本政委会心疼地!”
我胳膊上起了几个鸡皮疙瘩,却也真有些困意。齐梦燕见我打了个哈欠,果真将屁股往一侧一挪,腾出更多的位置。我试量了再三,还是没抵挡住困意,准备小躺一会儿。
但刚刚坐上沙发,却听齐梦燕突然‘哎哟’了一声,发出疼痛的呻吟。
我坐直身子扭头过去,见她正捂着胳膊,一脸痛楚。我忙问:“怎么了梦燕儿?”
齐梦燕道:“胳膊,胳膊疼!”她用左手扶着右臂,轻轻地搁放在沙发上,脸上已经渗出几丝冷汗。
我埋怨道:“拿遥控器你非得用受伤的胳膊啊?你左手换不了?你要注意,右手尽可能地减少活动,撕裂开伤口,会更麻烦。”
齐梦燕没申辩,而是哝了一下小嘴,顺势吮上了棒棒糖。她像是吮上了止痛泵一样,疼痛感急剧消失。